不等谢云初跪下去,萧知宴便开口:“谢太傅不必行礼,朕这里有些不明白……请教太傅。”
萧知宴抬起幽邃的眸朝谢云初看去。
谢云初示意元宝将书房灯再点亮些,上前跪坐于萧知宴的对面,缓声道:“之前臣同陛下详解过,陛下想来是国事繁忙忘记了,合并赋役,统一赋役及其他杂征,折银缴纳。”
萧知宴抬眸朝谢云芝和谢云望看了眼道:“两位大人陪了朕一夜,去歇着吧!”
谢云芝谢云望对视一眼,起身行礼告退。
一出门,谢云望看着守在门口便低声问谢云芝道:“这……这能行吗?”
到底,他们家六郎是个女子啊!
这和皇帝孤男寡女的……
谢云芝目不斜视,道:“陛下登基意图振兴我大邺,就连除夕也不放松片刻,对新法如此记挂,亲自来府上与太傅商议推行之法,让人去盯着厨房……给陛下和云初准备早膳,一会儿送过来。”
谢云望眼睛一亮:“我去亲自盯着!尽快给陛下和云初送来!”
谢云芝和谢云望离开后,谢云初摆了摆手示意元宝也出去候着,凝视萧知宴:“陛下除夕微服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屋内只剩谢云初和他,萧知宴也不在装模作样,将手中文书搁在桌几上,摘下自己脸上的半幅面具丢在一旁,懒散倚着隐几,眉目间难掩疲惫:“除夕这样的日子,格外的想念云昭,便来……看看你。”
宫中家宴,萧知宴看着那些对他嗤之以鼻的皇族宗亲,如今曲意逢迎的嘴脸,心中厌恶至极。
尤其是那些从前从未将他放在眼里的所谓长辈,这会儿倒是对他后宫的后位操心了起来,请他早日立后。
萧知宴觉着腻味,没等家宴结束,便以身子不适为由离开了。
旁人越是逢迎谄媚,萧知宴不知为何便越是思念……谢云初。
至少,谢云初在他的面前,恨也恨的磊落。
谢云初也从未惧怕过他皇帝的身份。
又或许是因谢云初这个人见过他的狼狈,也知道他的阴暗,与他有着相同的经历,他又与谢云初是同一类人,所以和谢云初在一起才能驱散那种寂寞之感。
“若是想念云昭,陛下应当去见安平侯才是,安平侯此刻就在谢府门外,需要臣派人将安平侯请进来吗?”谢云初理了理衣袖端坐在萧知宴的对面。
萧知宴突然嗤笑了一声,语声中透着诡谲:“你误解我的意思了……”
他身子前倾,双手手肘撑在桌几上姑姐分明的手指交叉在一起,定定望着谢云初,目光不掩戏谑嘲弄道:“我身边没云昭,你身边没纪京辞,除夕这样的日子,有人同同病相怜,我心中也能舒坦一些……”
谢云初搁在膝上的手微微收紧,并不还嘴
萧知宴说完,又靠会隐几之上,问:“听谢云芝说,你调整了改革的进度,所以除夕之夜谢云芝还在忙着正理吏部的文书。我问你……若是我全力支持,要你以最快的速度推行完新政,需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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