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告诉我什么法子,你想多了。你的身子若有孕,怕是对你自己有损!你是推行新法最重要的人,最不能有闪失!且你对萧知宴并无感情,以你的性子……你绝不会对萧知宴雌伏。”
谢云初凝视这李南禹半晌不语,而后才道:“秀行师兄放心,我心中都有数。”
“你心中有数最好!”李南禹话带到,心里松了一口气,“若有需要秀行师兄的,为兄……万死不辞!”
谢云初颔首:“夜辰,送秀行师兄。”
她到显阳殿时,萧知宴正在召见王太尉、中书令谢大人、尚书令柳大人、御史大夫宋绍忠,还有几位尚书。
陈公公正要通报谢云初抬手示意不必通报,听到殿内传来萧知宴训斥尚书令柳大人的声音,谢云初将陈公公唤到一旁问:“昨夜夜辰吩咐的事情办妥了吗?”
“回圣后,最后关头……陛下让淑妃离开了。”陈公公低垂着头道,“只命奴才扶着去沐浴了,陛下查出是淑妃争宠的手段,但鉴于淑妃是谢氏女,看在圣后份儿上便没有处置,今早吩咐奴才前去淑妃宫中告知淑妃好自为之。”
谢云初眉头抬了抬。
萧知宴的意志果然是厉害,用了那样强烈的药居然也能忍得住。
见谢云初若有所思,陈暮清又低声说:“如今陛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这样猛烈的药……奴才觉着是不是不要用了?”
谢云初视线落在小心翼翼的陈暮清身上,低笑一声。
陈暮清陡绝脊背生寒,将腰弯的更低:“奴才多言!”
谢云初冷声道:“将昨夜淑妃侍寝之事,记档……”
“是!”陈暮清应声。
“通传吧!”谢云初抬脚往殿内走。
“圣后到……”
闻声,王太尉、中书令谢大人,尚书令柳大人和御史大夫、几位尚书,纷纷退让两侧恭敬行礼。
“在殿外便听到陛下发了好大的火。”谢云初语声平和朝萧知宴行了礼,“陛下不在期间,诸位大人都是按照我的吩咐办事,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惹怒陛下了?”
谢大爷听谢云初在皇帝面前自称我,倒是有些意外。
更让谢大爷意外的是皇帝竟然还纵容了……
“朕在这里训人,你倒好……替他们揽下来!”萧知宴对谢云初伸出手,语声明显不如刚才那般生气,甚至和煦了起来。
谢云初望着萧知宴的手,视线又对上萧知宴深沉的眸子。
萧知宴这是要演帝后情深?
谢云初含笑上前握住萧知宴的手,在众人注目之下就那么与萧知宴同坐榻上。
“陛下因何事发火?”谢云初问。
萧知宴攥着谢云初的手未松,谢云初轻轻抽手,却没能抽出来……
“还能因为何事,明明是为朕办事之人,他们竟然将人给朕贬的贬杀的杀!朕回来才知道!”萧知宴摩挲着谢云初手指骨节,“尚书令柳大人和刑部尚书夏大人,狡辩说……犯人未曾明言是奉朕密旨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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