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雄性的骄傲,若不加修饰地讲出来,不免有损其成熟睿智的形象。
十个男人里有九个会在求偶对象面前自我吹嘘,剩下个不吹嘘的,也至少不会露出弱态。
大概就是这样的心理作祟。
所以此时,纪晨不但没有提起戒心,还十分惊讶:“您说这是行政部给您安排的办公室?他们都没让人提前收拾一下吗?”傅金池只是无辜:“大概他们工作也是很忙的。”
纪晨即刻起了热心:“别急,我帮您去找行政部问问。”
傅金池连忙叫住他:“你别去。悄悄从别的地方找张办公椅,其他我自己收拾就行了。”
纪晨以为他怕给人添麻烦:“没关系的,这本来就是他们应该负责的工作。”
傅金池垂下眼眸:“算了,就这样吧,这种情况……我本来也该预料到的。”
纪晨不解地看他:“您说的是什么情况?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见对方一头雾水,傅金池似乎有些惊讶:“难道你还不知道?”
他迎着纪晨疑惑的眼神,勾了勾唇角:“没什么,不知道也好……那你先回去工作吧,椅子不用找了。对了,提醒一下,你还是跟我保持距离比较好。”
纪晨被傅金池微笑着婉拒了,彬彬有礼地送出门外。
他眼中的傅金池,不似那天在宴会厅阳台上的从容自若,多了几分微妙的隐忍。
&nbmy手头没工作,正对着小镜子补眼线,倒正是适合闲聊的状态。
“啊,董事啊,你不知道吗?”她四下看看,连忙“嘘”了一声,悄声告诉纪晨,“那你遇到的是傅总的哥哥吧?上周刚开完会的。不过这也就我们私下喊喊,当面可千万别提。”
“为什么?”纪晨趴在她工位的隔板上。
“嗐,老黄历了,他是小三生的孩子嘛。”
“就因为这样?”
“这样还不够?小三生的,这几个字就是原罪啊!”amy神秘兮兮地分享了自己所知,“豪门诶,私生子诶,都是狗血剧里的东西,难得身边能见到个活的吧?”
她用“东西”和“活的”来形容一个人,给纪晨的感觉有些怪异。
傅金池温厚中难掩失落的表情,忽然让他想起对方否认自身出生在罗马的那番说辞。
当时他并不太信,却想不到客人背后还藏着这样的身世。
“就算是小三生的,孩子总归是无辜的吧,也不能怪到他身上不是吗?”纪晨不禁蹙眉。
&nbmy慌忙摆手,示意他压低声音,做出讳莫如深的样子,“你非要同情他也不是不行,那也得偷偷的啊,记得千万别在傅总面前表现出来啊。”
“为什么这么说?”纪晨不满,“为、傅总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nbmy没脾气了:“怎么就跟你说不通呢?都说了他是小三的儿子,跟小三讲个屁的理啊,再讲理,傅总能不讨厌他么?你以为为啥没人给他整理办公室?都不想去扎老板的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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