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n跟他讲傅为山前两天又砸了一遍办公室时,严子书就是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拿着粗针管给小狗喂奶的姿势。针头改造成了气门芯,狗趴在箱子里,他半跪在茶几前。
他低头看了一眼,不知第几次叹气,找领养的求助毫无回音。
因为打字要打太多,ben直接换了电话沟通:“原本是咱们董事会的那几位在撕扯李副总质押出去的股权。但你懂的,李太太娘家不是也挺厉害的吗?去年李副总刚栽跟头的时候,连累李太太要忙着掰扯赌博欠债是不是夫妻共同债务,她娘家也被这个事拖累调查了很久,现在回过神来,肯定都要连本带利讨回来……他们觉得,李长安捅出的篓子,傅家没理由不一起担着,要么就拿出钱来。但咱们董事会那几个能同意?总之就是好一出大戏。”
严子书问:“公司的运转情况还好吗?对你们平时工作有多大影响?”
ben给出悲观的回答:“闹得和菜市场一样,正常的业务肯定要受影响。”
ben借这个由头打开话匣子,又说今年的春拍如何准备不力云云。比起通风报信,甚至更近乎抱怨,严子书能听出来,ben是在暗示,如果严子书找好了下家,他也想跟着一起走。
ben的态度似乎也折射了许多普通员工的士气,惶惶不安,患得患失。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夸张之嫌,但严子书在其位谋其政的时候,说一句镇场王是当得起的,至少经过他手的工作,总是梳理得很有条理,傅为山也就能应付得很有条理,从容不迫。
现在公司风云涌动,暗斗明争,新提拔的总助唯唯诺诺,什么都听傅为山的。可傅为山一下反而不适应——傅金池评价过他,志大才疏,好高骛远,其实挺精准的——赶走了大总管,这主人家自己倒开始抓瞎了,各种复杂的关系堆在一起,每每慌手忙脚。
至少从他砸办公室的频率上来说,一个焦头烂额的总裁,是会让下属安下心来工作,还是让下属觉得公司明天就要完了?
ben私心觉得,傅为山可能也不是不后悔草率地让严子书走了的。但是老板拉不下脸来承认,现在就是一边勉强用新人一边吹毛求疵,因为达不到他的预期,反过来又不停地置气。
双方磨合得都很痛苦,可又没有时间慢慢来过,一时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
严子书虽然懂,也只能劝ben:“你先骑驴找马吧,提前做好跳槽的准备也好。”
小狗急切地把奶喝完了,含混地“汪”了一声,试着来舔他的手。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ben听到动静,“你那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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