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书说了句“不碍事”,把请柬也放在台面上,交还给丁老先生。
这会儿傅金池不在,但严子书料想他不会在意。何况就算在意,严子书总有办法对付。
比起生气,他反更觉同情,女孩子总有那么多喜欢犯傻,她强撑着的那点儿生硬的面子,在未婚夫的冷漠面前根本什么都不算。难道她真没脑子,看不出问题不出在严子书这儿么?
严子书坐得笔直,啜了口酒,只见丁老先生板着脸在那边摆手:“你拿着吧。想去去,不想去拉倒,给他扔了。他们小辈想请谁就请谁,我管那么多,也是招人嫌。”
又哼了一声:“这婚又不是给我结的。”
这是生闷气呢。
“哪儿的话。”严子书老成持重地笑笑,上了年纪的人,只能顺着说,“谁还敢嫌您么?”
“我自己都嫌自己烦喽!”丁老先生道,“可能你们现在年轻人心思都复杂,也可能是我老头儿想太多。是不是都因为我催的才这样,你看他们小两口,这哪有要结婚的样子?”
严子书表情淡淡,这倒不好接话。但,挺荒谬的,确实。
“上次我也看出来了,他对lisa好像是哪儿不满意,但不合适他倒是说呀?”丁老先生继续抱怨孙子,“问他他又死活不说。我都说不强求了吧,不合适再换一个。回头他自己不知道想什么,突然又非要急着订婚。我是不懂,这些小兔崽子们一天天到底想干什么?”
自然这个问题,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严子书不予置评,轻轻把杯子放下。只不过,男人总归是懂男人的,如果一个男人找尽各种借口,都不想和女朋友进一步发展,也不想走入婚姻,你就有理由怀疑他口是心非了。
这男人只要舍得回心转意,不问原因,就可以得到个幸福婚姻,还有这种道理?
不过大把的人的确对这么浅显的事视而不见。
丁老先生还在絮絮叨叨,讲lisa是朋友家的孙女儿,如何暗恋丁鸿波多年,如何在自己的撮合下,辛苦地追他到手,不知在说服自己,还是说服别人。
再生气,其实还是露出希望寻求认可的迫切,他想证明这该是桩天作之合。
严子书最后只是笑笑:“可惜平安夜我们有其他安排,可能赶不上这个热闹了。”
请柬上写的订婚宴会,安排在平安夜当天,赶上周六,倒是个好日子。
丁老先生犹嘴硬道:“不必去捧场,让他们自己搞。”
严子书把酒喝干,不甚真心地应了一声。
过会儿傅金池过来,当着老头儿的面,自然而然又搭上严子书的肩膀。
严子书仰头看道他,不自觉笑得真心了些:“你要不要来一杯?”
镭射灯映在瞳孔里,他看傅金池的眼神熠熠发光,像有星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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