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桌上的这篇文章,其实是那邱生总结自己的思路,从而梳理文思,进而对我们这些老家伙阐述、讲解……”
没过多久,周东义、韩逸、小陈先生等人就将那张桌子围了起来。
几位老人身份不同,就连庞楚、许世都只能站在一旁,聚集在大厅里面的儒生就更不要说了,一个个都离得远远的,恭恭敬敬的,只是一双双眼睛还盯着那张桌子,泛着一丝渴望的目光,却不敢在表情上表现出来。
周东义等人打量着桌面,许世等人距离稍远,同样能够看清,突然,就听许世道:“这个邱言有这等文采,却去学了神通之术,可惜了。”
“哦?”庞楚笑了起来,“真是不容易,能从你这个古板的家伙嘴里,听到这么一句话,看来这个邱生,是真不简单。”
许世没有理他。
庞楚也不在意,继续道:“不过,修了神通之法,也不算问题,只要有大毅力、大恒心,破而后立,还是能回到人道途中的。”
这一句,却让许世摇起头来:“破而后立,哪有那么简单,尝试了长生久视和超凡之力,有几个人能狠得下心,将这一人升天之路断绝?”
庞楚摇了摇头,没有接话。
二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周围也没什么修为高深的人,所以并没有传出去,大厅中的儒生并未发觉。
当然,近在咫尺的其他几名大儒、先生,却是听个分明。
不过,邱言留在桌上的字,本就蕴含气血神韵,暗合魂魄之道,瞒过不他们的眼睛,所以也不算是暴露。
不仅如此。这也让不少人生出了猜测。
“难怪邱生能观想出那般真实、细致的上古景象,怕是和他本身涉及的神通之道有关,算是阴差阳错,只是毕竟是个人之道……”
说这话的是那周东义,等他话音一落,小陈先生便道:“这也不算坏事,如这张桌上的棋盘文字,如果单纯修文,就不可能蕴含诸多变化,他愿意结合神通之法。将心中学识留在上面,让观者心生感悟,也算是一篇心意。”
这桌上墨迹,看似简单,其实蕴含隐秘,之所以能让看到的人有通透领悟之感,其实就是因为邱言将自己的一些学识、感悟,拓印在上面,看文如听讲。才有这等效用。
但这般行径也有局限,在高松和诸多儒生看来,能从中有所领悟,可当韩逸、小陈先生看的时候。就不会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只能作为参考。
这其中的分别,来自于各人本身的文思修养,积累不如邱言的。才能有所收获,而超过了邱言之人,当然不会有太多感悟。
实际上。这是种取巧法子,学问深到了一定程度,一举一动都蕴含道理,若耗费心力去写书作画,与秩序相合,留下来的笔墨,后人观之一样能生感悟,可这需要经过了几十年的积累、沉淀,多次心境蜕变,洗涤所学,方能有这等本事,而邱言借助神通之法,却可提前做到,并且不损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