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世看着眼前的少年,她已经从产屋敷耀哉那里听说了他的事,不仅是斩杀上弦的战绩,连变成鬼的事情她也一概知道了。
对于他的选择,她并不予以置评,说到底,既然连鬼杀队都不在乎,能够继续容纳他的话,那她一个外人,也不适合多说什么。
“找我有什么事?”琉夏问道。
“……我想把这个给你。”
珠世从怀中取出了一只小巧的木盒,将其递给了琉夏,“里面是我研究了鬼舞辻无惨的血之后,研制出来的对鬼舞辻无惨专用的药,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请你将这个药,注射到鬼舞辻无惨的体内,一定能够让他实力大降。”
在浅草府的时候,以帮忙解决血中诅咒为交易条件,琉夏将鬼舞辻无惨的部分血送给了珠世。
她便在这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中,几乎不眠不休的研制出了对鬼舞辻无惨专用的特效药,只要注射到鬼舞辻无惨的体内,必然能够发挥巨大的作用。
琉夏将木盒接过,打开盖子,看到了里面的注射器,透明圆筒的器皿之内盛放着红色的药剂。
“这药是做什么用的?”琉夏继续问道。
“表面上是为了将鬼舞辻无惨变成人用的,但是一旦将其分解,就会形成总计四种药剂……”
珠世将药的具体效果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琉夏。
她在药中留了个心眼,这药表面上的效果是将鬼变成人,一旦注入鬼舞辻无惨的体内,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分解这个药,但一旦他将药剂分解,这个药就会一晃而变成四种药,让鬼舞辻无惨一一尝到苦头。
“你这么信任我?”
琉夏上下打量了一眼珠世。
“现阶段,你是鬼杀队的最强者,是最有可能将这药剂注入鬼舞辻无惨体内的人。”
珠世没有正面他的问题,顿了顿之后继续道:“而且这个药我制作了两份,还有一份就在我自己身上。”
只要她拼命的话,也是有一定的可能性将药注入无惨体内的,但那势必要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
“只是类似于直觉一样的东西而已。”
产屋敷耀哉并没有在乎无惨的态度,他的脸上反而浮现出淡淡的笑容来,“无惨,经历过千年的时光,你也差不多该从永恒不灭的美梦中清醒过来了吧?”
“凭你一个将死之人,也敢说这种大话吗?真是笑死我了,产屋敷,你能做得了什么?”
鬼舞辻无惨没有轻易有所动作,这偌大的宅邸之中却一个人都没有,也就意味着其中必然蕴藏着陷阱。
“我自己当然不行,按照医生的判断,实际上我现在应该已经死了,但是我却顽强的活了下来,然后医生又给了我还能再活五个月的宽限。”
产屋敷耀哉轻笑着道:“你知道本该死亡的我现在为什么还没有死吗?那是因为啊,无惨,我一刻不停的在想着将你杀死这件事,一想到不能目睹你的死亡,我就觉得自己现在还不能死,所以我撑下来了。”
“无聊,你的意志怎么样,对我而言,根本不痛不痒。”
无惨不耐烦般的冷笑一声,然后目光恶劣的看向了产屋敷耀哉,“青色彼岸花在哪?把那个交出来,我可以让你这个将死之人没有任何痛苦的死去。”
“没有。”
产屋敷耀哉没有丝毫迟疑,立刻便做出了否定的答案,“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什么青色彼岸花,刀匠村没有,这里也没有。”
鬼舞辻无惨的脸色骤然变得狰狞起来。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但事到临头还是让他彻底出离了愤怒。
“经历了千年的时光,你可能早已经忘记了,实际上你和我们产屋敷一族同出一脉,所以在你变成鬼之后,我们一族才遭遇了天谴,所有出生的后代都莫名其妙遭到了诅咒……”
产屋敷耀哉淡笑着道:“不管是为了我产屋敷一族的后人,还是为了天下的黎民众生,我产屋敷耀哉在这里发誓,今天一定会在此将你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