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闻家那只猫儿变成爷家的了?得,爷真急!
梁六得令:“属下这就去。”抽筋扒皮放血下锅,他怕。
雪停时,已是半盏茶后。灯芯摇摇曳曳,换了几许,忽而,殿门大开,一缕寒风灌进来,刮得灯芯明明灭灭。
屏风后,荡漾的水声骤停,传出嗓音清冷,略微嗪了笑:“来了。”
啪嗒、啪嗒……一顿,一响,是风摇窗台的声响,一双手骤然扣住,紧闭了门窗,烛光停住摇动,拉长了那人儿的身影,依着门,交叠地抱着双手,插着腰抖着一条腿,单薄的白色襦裙摇动,她唇边挂着一贯的笑,痞痞的,很坏:“在等我?”眉毛一挑,几分凌厉,几分挑衅,尽是逼人的光彩。她深呼吸,不急不缓:嗯,慢慢玩,这夜还长。
隔着浓墨重彩的描画屏风,只映出秦宓精致的轮廓,免不了模糊,却也是极美的,他轻轻颔首,染了冬夜微寒的嗓音清澈得极是好听,他道:“嗯,等了好些时辰。”
闻柒微微一笑,美眸轻眨,甩甩宽袖,流里流气:“哎哟,今个儿白天才见过,怎生还如此望穿秋水。”迈着欢快的小碎步上前,撑着身子凑近,笑未达眼底,眸森寒,“爷,您老就这么想我?”白天还说各走一边各安天涯,这会儿找上门来,这是造了什么孽。
隔得近了,一张巴掌大的脸蛋整个被火光笼住,俏生生的,明眸皓齿,只是,红疹点点,斑驳遍布,生生少了几分美感,多了些滑稽。
诶,瞧瞧这脸,一物降一物啊。
隔着屏风,明火照着艳丽的水彩丹青,映出了闻柒凑近的脸,秦宓细细端详了一番,手指指着屏风里她的脸,嗓音闷闷:“好像比爷预想的还要丑。”
提起这茬,闻柒瞬间心头蹿起了火,脸上更是急火燎原,又疼又痒,她咬紧牙关,恨恨磨牙:“托了爷的福。”挠了挠脖子,越挠越痒,眸子火光四溅,手指尖都着火般,在身上一挠一把火。
“乖,莫要挠了。”半骗半哄,秦宓好不温柔。
咯咯咯——咬牙切齿的声音,闻柒攥紧了拳头,眼睛直锁画中人影,似乎要穿透,要撕裂。
见闻柒一步不动,秦宓更放软了语气,柔和好听得一塌糊涂:“听话,过来,给爷再仔细瞧瞧。”
闻柒一声冷哼,半步不动,直接抬脚,踢翻了屏风,顺时水花漾开,眯了眸光。 :(.)☆/☆=
眼下,烛火摇,水花落,美人侧躺芙蓉浴,肤白凝玉发如墨,沾几许湿气,容颜绯色笼了水雾,半人高的浴桶里,水漫茱萸,飘着几朵玉莲子,晶莹剔透甚是好看,衬得薄衫尽湿下的肌里分明,若隐若现欲遮还休,别有一番撩人。
啧啧啧,美人啊!
闻柒肆无忌惮地打量,顺着水往下看,眼珠子乱瞟,抬头笑得不怀好意:“哟,这都脱上了,怎么,打算来个美男计?”挑挑眉毛,笑意更大,“既然是美人计,那至少得脱光不是?”
脱光,按到!狠狠蹂躏!丫的!闻柒手都痒了,她自个顶着一张斑点狗的脸,瞅见这厮花儿一样美的脸就来气。
秦宓却笑:“美人计,你可受用?”
闻柒笑得欢,眼里却没半分笑意,阴森森:“好啊,甚得我意。”大手一挥,调笑,“乖,脱光了躺榻上去。”看老娘不弄残你丫的!
水声起,玉莲子漂浮,他微微漫出水面,双手裸露撑在浴桶边缘,没有骨头般软软依着,神色慵懒,浅笑邪魅,道:“鸳鸯戏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