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六雷了个外焦里嫩,被口水呛住了:“咳咳咳。”该怎么说呢,那些‘呵护’爷的人都入了土?不好不好,咱爷说了,不是粗鲁之人,冥思苦想一番,梁六道,“爷六岁就夺了北沧的兵权。”
六岁……
她倒想过,秦宓那双手必定是染了无数鲜血脏污才掌了这天下风云,只是未曾预料会这么早。一国皇子,不过稚龄,便已能杀生予夺,北沧皇宫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简直吃人不吐骨头,他呢?又是历了怎样一番红尘俗世的劫才晕染出如今这一身惊心动魄的风华。
闻柒不敢想,心坎会泛酸,插科打诨得遮掩了眸中沉浮的暗影:“多出息一孩子,被我给糟蹋了。”重重叹气,眼底倒露出些许哀婉来,“诶,可惜了。”
梁六也不说话,只是觉得主子这话三分假七分真,揣度不来。
闻柒刚推门进去,便听得秦宓闷声闷气地说:“闻柒,你去哪了?”语气很怨尤,眼眸里毫不掩饰的失落不安,“怎么不和爷说?”
怎生她听出一股患得患失的闺怨味道?诶哟,小心肝受不住啊。抖着手掀开垂帘,就见秦宓侧躺在软卧上,只着了一件素白的里衣,衣领滑落了将半,隐约可见里头光景,他正支着下巴瞧闻柒。
墨发半挽,闻柒还是第一次见秦宓如此不修边幅,真真……勾人犯罪。她很淡定:“还能去哪?吃喝拉撒。”笑了笑,“前两样我大人有大量,后两样就不劳爷您大驾了。”
秦宓也不恼,对着她招招手:“过来。”
这姿态,多像召唤猫猫狗狗。当她闻柒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是这么没出息的人吗?
闻柒踌躇,小碎步地上前。
好吧,姑奶奶大人有大量,不和重度伤患计较。
这才刚走到跟前,秦宓伸手直接就把闻柒拉进了怀里,双双跌在了软榻上,一上一下,那姿势……
好魈魂啊!闻柒摸摸鼻子,腆着老脸:“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她发现爷越来越喜欢有事没事占占便宜吃吃白嫩的豆腐了,这不正当风气,不能助长!闻柒义正言辞,“禽兽,快放开我!”
这一句禽兽,直接叫门口的梁六栽在了大理石铺的地板上,脑门上冒出好大一个包,揉着脑袋苦叹:爷,别急色啊,那小身子……怎么下嘴啊。
嗯,不下嘴,里头秦宓直接上手。
闻柒一把推开秦宓,跳出几步外,一脸猪肝色:“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干什么?”一双小手死死拽住腰带,事不过三,这次怎么也不能让人解了她裤裆,太掉面子里子了,宁可掉脑袋也不掉腰带。
“给爷看看你的伤。”
秦宓微微前倾,伸手去拉闻柒,闻柒拍掉他的手,一本正经地面不改色:“打着关心伤患的幌子做足了登徒子的事。”她咬牙,死死揪着腰带,大声嚷嚷,“老娘不从,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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