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子女无不称是,老夫人明理。
翁氏叫人摆了两个小蒲团,“环儿,跪了改口。莲莲,跪了给姩姩道歉,这事就成了。”
周环跪在蒲团上,对沈江姩正式改口道:“娘亲。”
沈江姩瞬间多一便宜儿子。以后轰走就是,一脚踹飞那种。
环儿又叫尤氏叫:“姑母。”
叫的尤氏落了两眼泪,尤氏出身不好,几次较量斗沈江姩不过,便暗自恨在心间,先把羞辱忍了下来,跪在蒲团对沈江姩赔礼道歉道:“弟妹,方才是我不知真相妄下定论,希望弟妹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吧。”
沈江姩说,“环儿,去扶你姑母起身吧。”
周环说,“是,娘亲。”
翁氏说,“好了,礼成,都四下散了吧。”
随即便将他讨厌的亲娘尤氏扶了起来,同时哼了一声,“讨厌鬼!我永远不想看见你!”
沈江姩把周环拉回来,然后对尤氏笑言,“我这儿子心直口快。他大姑你可别介意。对了,你被子都洗完了吧?晾干了吗?没受潮吧?”
尤氏眼眶子血红,“洗完了,没有受潮,都收拾好,给各院子送去了。我认为做的不比你差。”
“你洗得好你就继续洗呗。对了大姐,芸郎跟我和好了,他说他爱着我,说他今晚上要搬去我卧室住,我也打算和芸郎还有环儿,一家三口把日子好好过,过得热气腾腾的。你是帮忙芸郎收拾搬东西,还是我来?”沈江姩说着,轻笑,“芸郎的衣服可以和我的挂一个衣柜里,我夫妇俩的衣服一件他的一件我的一件他的一件我的,就这么挨着挂。”
气人她自认是专业的。
尤氏深深被刺痛,芸郎他要和沈江姩同住了吗,芸郎不是说对沈江姩只是利用吗,芸郎不是说白日里给沈江姩哭灵,夜里疼她么,芸郎怎么会爱上沈江姩呢,一定只是图沈江姩的嫁妆罢了,“既然芸郎发话,那自然我是要帮他收拾的。”
沈江姩冷声道:“也对,毕竟姩姩做家务没有大姐做的好。那大姐帮忙收拾吧。别弄坏东西就行。这打包被褥啊,搬书啊,搬石雕摆件,芸郎的东西可莫经手丫鬟哦,免得弄坏了。”
尤氏竟有苦难言,原以为沈江姩会同她争夺家中事务,哪里想这沈江姩居然甩手什么都不在乎,尤氏突然觉得像个干苦力的傻子,内心里很有些立刻绊倒沈江姩的冲动,“自然不会弄坏的。这个你放心,我和芸郎认识得比你久。”
沈江姩见尤氏被气得差不多了,她自身也懒得打嘴仗,便对周芸贤言道:“我回密室去取你献给今上的礼物,卧室门被你锁了,打开吧?这夫妻过日子,不就是过个相互信任么。”
周芸贤颔首,“门可以打开。但护院暂时不撤掉,赵家退婚的事了却之前,你进出屋叫女护院搜下身。”
沈江姩脸色一变,他可是真爱她呀,爱她爱到搜她身,“阿郎,防着我么?”
周芸贤和颜悦色道:“不是信不过你,是怕你一时念起亲人,情绪上头要去拿银票填窟窿。等赵家的事情完结了,就把护院撤走。不再盯着你了。”
说着,他命令护院:“去开锁,请夫人进屋,进出门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