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今日是来见他,她昨夜就出门备些避子药,毕竟她知晓见他大概会发生什么,就是那日在七叔酒楼没完成的事情。她出墙就罢了,若出墙再怀上野种,那她的人生就太多彩了,她爹会打死她。
不过无妨,他那里定是有避子药的。
“早说怎么?”
“你早说今日见面,我就带上针灸了,左右五天都和你在一起,一天给你针灸两次,缓解一下疼痛。”沈江姩颇为认真的说着。
“你见孤王就只想灸孤王膝盖?”宋煜低手将她手腕握住了,把人带到跟前,“沈江姩,坐我腿上吧,离近些。”
沈江姩很有些羞赧,“我不大好意思。离的其实已经挺近了。”
“你比小时候内敛多了。”宋煜轻笑,“小时候你不是黏在孤王身上?”
“小时候不是不懂事吗,也没什么边界感。如今大了,也嫁了,不能像小时候一样了。”沈江姩小声说着。
宋煜将手拢在她后腰,沉声说:“坐下就是了。马车跑得急,你坐那地方没扶手,仔细再碰着了。”
沈江姩看看他结实的大腿,还是有些犹豫,“你腿疼不是么。”
“你偏挑疼那条腿坐?”宋煜低声说,“迟早的事,没必要扭捏,这五天我们好好的,不纠结过往了。如今孤设法要了你来,你还怎么避得开。”
沈江姩倒也认为没有必要扭捏,他帮助了她沈家满门,她是来完成交易的,报恩来的,没必要既要又要的假惺惺,她没想过她这样本分的性格会婚姻内委身他人,这人还是前未婚夫,她缓缓在他没有旧疾的那条腿上坐下,然后被她抱在胸前的那个大包袱隔在两人中间。
她抱着包袱,宋煜抱着她和包袱。
接着她身上一轻,宋煜将她身上包袱取下来,和那个布艺袋子放在一处。
现下她坐在宋煜腿上,用手揪着裙摆,宋煜将手拥在她腰肢,他手向下将她腿抬起,让她身子坐在他双腿上,她脚便离开地面,重量都在他身上,身体也由于惯性而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登时间昨日里在周府的委屈却觉得不委屈了。
“宋煜,你腿受得了吗?”
“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你又不重。”宋煜低下头凝着她眉宇,“昨儿周芸贤在你屋里住的?”
“没有。”沈江姩说,“他不是停职了么,去任上补救去了。顾不上府里。”
“你不早说。”宋煜借鉴她句式,他暗卫这几天也没上来禀报什么急情,在他看来她在周府安稳,有时会期待暗卫禀报些不好的事,又觉得不该这样想,她安稳才是紧要,急情一般是她出了状况。
“早说怎么?”
“早说,孤就不在青州街等一夜了。去周府不暖和些?”宋煜用手指抚摸她耳垂后樱桃色小痣,“去翻墙。”
沈江姩心中一动,听见翻墙俩字,不由很抬不起头来,“你在这里等了一夜啊?”
“嗯。”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宋煜说,“你坐在我腿上,你不知为什么?”
沈江姩不是感觉不到他身体的紧绷和欲火,暧昧的气氛她也有些呼吸发紧,她看着他身上穿着她做的衣衫,便轻声道:“你穿出来了。”
“你做了,我自然穿出来。”宋煜说,“一会儿穿去上朝,今日不穿朝服了,让满朝文武都看看这衫子多蹩脚。”
沈江姩一怔,好生尴尬啊:“你开心就好...”
“这几天你希望在什么地方住?有没有想法,或者要求?”宋煜问。
沈江姩凝神想想,“你不能随意出府邸吧,暗处保不齐有人暗算你,我看睿王就没安好心。我没有特别的想法,离你京里理政进出方便,可以保障你的安全,就可以了。”
宋煜沉吟片刻,“我几处别院都在京中或近郊景区,委实每日往返不便,平日也没人住,没有烟火,生活得临时置办。的确客栈我不方便住。这样,去我府里吧。”
沈江姩心下猛地一悸,“去东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