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说,“宋煜,你想干什么呀。”
“没干什么呀。姓周的来孤王府邸找你,我看你想干什么?”宋煜说着下了马车,“你表现不让孤王满意,去见皇后可是不能成行的。孤不放话,你一步也出不了东宫。兴许你寄希望于慕之,只怕还有曦文,但孤告诉你,谁给你希望,孤毁了谁,乖一点,别害别人。你只能依靠孤王!”
沈江姩将手收紧,“我想让他赶紧从东宫门口走,你是太子,我是臣妻,他是我和离的丈夫,他闹起来,难堪!咱们有违伦常,明白吗。”
“咱二人想一处去了。是得让他赶紧滚。并且,要永远从咱二人眼前消失。”宋煜捏着她下颌,“警告他的话,就不用孤教你了吧?你这个小嘴,很会警告男人的。”
马车是在东宫主殿院子停下的。
沈江姩下了马车,见春茗过来迎接,便交代春茗道:“我们暂时没有落脚的地方,跟着少主上来叨扰几日,得麻烦你给媛媛和颖儿安排个卧室。”
春茗看宋煜的意思。
“你别看孤王。孤王没名没份是个什么东西。她说了算啊。”宋煜带着怒火。
春茗连忙带媛媛和颖儿下去,问颖儿:“爷怎么了啊,这么大火气呢?”
“周家大少爷来接夫人回家。少主看见了,就这样了。”颖儿小声说。
沈江姩则进主卧问宋煜有没有密室,她要放小匣子,宋煜在割断墙体按了字画后的机括,隔断墙就开了,里头别有洞天,装满兵器、古董等各类罕见又价值连城的玩意儿。
她的小匣子放进去堪堪占地一丢丢,颇感囊中羞涩。
沈江姩将匣子放好,宋煜就对沈江姩又道:“至少肯住这了。没有几句娘子就跟着跑回周府。你不一直想他跟你圆房,你这回要是回去,他肯定满足你。”
沈江姩叹口气,“宋煜,你可以不要说话带刺吗?我和他已经和离了。”
“那不是被我逼着分开的吗?这不是他找来了想复合么。利用完了我,你家人出狱了,你们和好不就是了。”宋煜轻笑,“挨五刀,歇三天就上来了,对你感情挺深的,这是知道殿试考完,接你回家呢。怕是以为孤玩尽兴了吧。”
说着,宋煜将沈江姩的腰肢猛地桎梏在怀里,“你说,孤尽兴了吗?现在就很想了...”
“宋煜!”沈江姩见他白日里便如此不克制,便略略高了声量。
“也是,丈夫儿子在府外找你,你怎么有心情和孤亲近。”宋煜垂下眼睛,掩去受伤神色。
这时门帘掀动,原是邱梦和邱母进得厅来。
“殿下,方才嬷嬷差人告诉我殿下回来了,梦儿备了温茶给殿下接风洗尘...”邱梦端着温茶进得厅内,却见太子将沈江姩腰身束在臂弯在说话,当下脸色逐渐惨白,话便封得口边,只小声道:“梦儿不知殿下在屋里和沈氏说话...”
闻声,宋煜朝着邱梦看过去,见邱母亦在,便蹙眉道:“不妨事,都进来坐吧。老人家如何进府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邱梦在太子身边侧椅坐下,邱母在邱梦下方座椅坐了,老人见那小娘子生的标致,当下脸上便不好看了。
沈江姩拘谨地立着,倒是颇有些尴尬,原以为是回家,回了才知,这是邱梦的家,“你们谈吧。我...”
宋煜见沈江姩局促,便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椅子,低声道:“坐这,别想溜,和你还没完。你刚才心疼野种呢。”
沈江姩便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瞪了他一眼。
邱母见状一怔,怎生太子叫那女子和他平坐呢,梦儿尚且在侧坐,“家母过世,原想回了您话,接邱梦回去看看她外婆。但您风尘仆仆,还是您休息为上,叫邱梦伺候您身子要紧。她已经随了礼金,心意到了就是了。”
宋煜心中颇为愧疚,邱梦外婆去世,而自己这三天却和沈江姩在贡院团圆,当下说道:“老人家先家去主持大局,孤这边处理点事。得闲了和邱梦去看看仙去的老神仙,上柱香。”
邱母听见太子要抽时间亲自带邱梦去参加白事,当下觉得特别有面子,立起身来,道了感谢要走,走了二步,又觉得看那沈江姩不惯,回转了身道:“若是邱梦这孩子哪里做错了,不得您心意,您只管告诉老身,老身给她讲道理。到底我们是小门小户,不似高门大户的小姐那样八面玲珑。邱梦她就是温厚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