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说她家人待她都极好的,奈何大婶婶来拆台,使她在娘家原就没有着落的心,更是漂泊无依了起来。
等出了月子,她应该要带着小满搬家,然后自立门户了。
这倒显得像逼宋煜给名分似的。实际她没有。她真的是打算和宋煜共同抚养小孩,各过各的,然后孩子是两人的纽带。
她懂宋煜给不了她想要的,所以她不想难为他,自己见天希冀那得不到的夫妻之名也痛苦。
索性不希冀了,做朋友更长久轻松些。
苏清言身为长嫂,这时见太子把刘氏的势头压下去,便心里舒坦多了,对太子道:“我这弟妹在家族中是唯一生出沈府男丁的,性子傲慢惯了的,我同小弟妹都生养了女儿,她素日拿这说事,让殿下见笑了。”
宋煜将匕首收回,弯身塞回靴筒,他笑不及眼望着刘氏:“大婶婶是吗?”
“民妇是姩姩的大婶婶。”刘孜华说,“方才不知您在,这家丑不该外扬,您见谅。只是我这侄女儿不知羞,不知生了谁的女儿,害得民妇要多照拂老人那些天,二老身子都不好,每日里用药、餐饭、营养品都是银子。我家丫鬟只有二个,不似大嫂家丫鬟十几位,一位小姐配二三个丫鬟,看门的,扫院的,屋里伺候的。唉...何苦为难我们清苦人家。”
宋煜淡淡说,“实在对不住啊,婶儿。”
“民妇惶恐...”刘氏磕磕巴巴,“请殿下指点,为什么给民妇道歉啊?这哪里敢当啊。”
“孤王是小满的父亲,姩姩生了我们宋家的嫡皇孙女,其他兄弟早就生养,孤虽为长子,小满却排第九。”宋煜说,“沈院判夫妇因为不敢怠慢孤的女儿,这才怠慢了二老。您多受累几日,是孤王的不是了,孤给您磕头。”
说着就要倾身。
谢锦眉毛直跳,少主是要吓死谁,谁敢接受他磕头,夭寿啦。
“啊?”刘氏猛地一阵寒噤,扑通跪在地上。刚才骂的太爽,没料到小满亲爹是这么一位上京大人物,“姩姩的女儿是您的!”
说着,微微一顿,心想男人都爱儿子,自己家胤庆还不是让她生了三个、流产两个生到儿子为止,“姩姩养好身子再给您生个大胖小子呢。头胎是女孩儿,也很好!”
宋煜说,“孤王此生要这一个女儿就可以了。不生了。太受罪。”
刘氏沉默了,仿佛回忆起往事,悲从中来,女人居然还能只生一个么。
沈江姩觉得月子里有男人撑腰还是很有安全感的,心里慢慢的暖了起来,他没有重男轻女的心意,真的很好。
可他的身份,又怎么可以只要一名女儿呢。她随母亲,怕是生养女儿的体质。
刘氏心中突然有种难以描述的难过,她自己生了儿子,而大嫂和弟妹都是生的女儿,她在家族里一直因为生儿子而骄傲,可是当她听见姩姩肚子里的孩子是大宋少主,且少主只打算要一个女儿时,她感到曾经引为骄傲的儿子不那么使她骄傲了,反而因为自己的丈夫开着一间收入一般的药铺是家族里混的最不好的而感到难过,这是一种内里的自卑催生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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