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听见女儿越来越近了,她生怕宋煜在搬走礼品,衣物、草莓后,把女儿也带走。
那么她每日醒来,屋内不是只剩她和小满,独独不见了宋煜。
而是每日醒来,屋内只剩她一个人,她又成了那个独守空房,孤单的她,这太惨了。她可以接受和女儿一起生活,但接受不了一个人孤独终老,死在房间由丫鬟发现这样的日子不是她要的。
她不要回到那样的生活。
沈江姩失控的将宋煜抱住,或许是宋煜收拾好行囊要走了,或许是宋煜带着闺女一起走刺激了她,她顾不得矜持或是一直坚持的和他各过各的,她说:“宋煜,我爱你,我一直爱着的只有你。我不是因为害怕你发作我爹爹,或者强暴我,或者发作宋慕之才说我爱你的。宋煜,我们说说,求你,我们单独说说话。”
“爱我?”宋煜静默了,面色严肃而难堪。
沈江姩百口莫辩,他认为她为了争夺小满说爱他。
宋煜抬手扼住沈江姩的下颌,她将沈江姩擒到窗畔,把她面颊扭过去,让她看院中他的马车前面堆着的礼品和包袱,秦钟正在一件件往马车上装,“你爱我,为什么满地狼藉被扫地出门的是我?为什么在下属面前颜面尽失的是我?你怎么爱我的?为什么让他舒服,不让我舒服,为什么不让我得意?”
因为她不希望他有危险。
沈江姩的眼泪顺着眼尾滚落,泪水滚过他的手指,宋煜捏在她下颌的手猛地一抖,他倏地放开了她的下颌,指腹轻轻的捻过她滴在他手指的泪水,压制着心中那怜惜之感,他不可以再自作多情了。
宋煜朝门处踱步,黯然离场,那日去花凌渡接船,看见她大着肚子同慕之归京时那种难过的感觉又来了,这次她为了慕之赶走了他。
沈江姩从后面抱住他,“我们在一起,我和你发生。我知道你想要我,你这个月冲了多次冷水浴。不要带走小满,拜托不要带走我的小满,她是我的命。”
“我要带走小满了,你同意和我发生了。你几乎每次和我发生都有目的。”宋煜眼睛猩红,他将眼睛闭起,逼回那滚烫的眼泪,“可我对你已经失去兴趣了。没有感情,我发生不了。我不是动物。”
“宋煜...”
"我也希望被你坚定的选择!我可以在我的计划和你之间选择你,可以为了你调整我的人生规划。使我的人生除了复仇多了一个你。你规划过我吗。你的人生规划中有家人,有朋友,有小满,有青州兵营的军医长差事。没有我。我对你从未改变,你却几度放弃我。因为你不做妾,不做外室,因为你为周家妇只能把我关进小盒子。爱我?”
“宋煜...”她敢规划吗,他有皇帝指婚的夏家嫡女啊。
“你避着我,躲着我,怕丢了差事。你对我的规划是敬而远之。我们想要的根本不同。”
“不单是因为你要带走小满。你不要把我想象的那样现实。”沈江姩慌张道:“有感情的。我爱着,宋煜,我真的爱着。我不爱宋慕之。”
“住口!你为了不让我带走女儿,为了保护你爹,为了保护宋慕之,说爱我。是吗。”宋煜将沈江姩压在镜前,他的身体在她身后,紧紧逼着她,她感受到他那里没有反应,“你看看镜中你我。九个月,我思念你成疾。我花白了头发。我明明才二十九,看起来却老了。你却依旧那样年轻漂亮。你爱我吗?你记起过我吗!”
“宋煜。”
“这九个月我每每去花凌渡看船。你却让宋慕之陪伴你九个月。你甚至隐瞒你有孕的消息。”宋煜问,“你怎么爱我的?”
“我得过郁症,宋煜。”沈江姩说,“我思念着你,你相信我,我带着你给我买的粉粉靴去了辽北,我每天穿的。我的郁症很严重的,陪伴我的是千军万马,但都不是宋煜...”
“可你如今很快乐,你说让我走时,说的那样斩钉截铁。”宋煜的表情如破碎了,“看来慕之将你的郁症治好了。你和茶花还有猫过吧。沈江姩。我和我女儿,不打扰了。”
沈江姩回头,去啄宋煜的唇,她的吻带着求和和妥协,可他紧紧闭着唇,并不给她机会亲近,“让你的人都下去。我要你。宋煜,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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