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眼睛有些涩,姩姩不说,肃王也不说,他的探子只打听到船期,事关肃王行踪,船务没有透露详情,都不想让他送船就是了,他说:“不说就不说吧。”
沈江姩在宋煜和宋慕之说话的时候,她立在廊底远远的看宋煜。
待宋煜谈完,回了来,他走去院中,沈江姩问:“你和宋慕之在聊什么?”
“怕我嘲笑他?”宋煜睇她一眼,没有告诉她,他从她嘴里没问出来哪个渡口哪趟船,他去肃王那里打听了,也没打听出来,他面无表情,目光越发沉凝,“紧张什么。”
沈江姩一怔,“随口一问罢了。”
宋煜说,“随便聊两句,聊他用什么饵料钓鱼。他说用虾。”
谢锦几人休息好,宋煜吩咐谢锦,“将车上东西都卸下来。”
谢锦问春茗,“东西搬哪里去?”
春茗说:“大米和吃的都搬厨屋。布匹、头花这些都搬夫人的卧室吧。”
谢锦将自己给春茗买的珠钗递给她,“钗给你。告诉我哪个渡口,什么时辰的船。咱们认识一场,你也不想爷上回她去辽北没送到她,这回去凉州也送不了吧。都是成年人,太提防了些。”
春茗将珠钗收了,“珠钗我收了。但夫人不让说,她怕爷去了,她舍不得跟船走,肃王的家人一直在说夫人自私的,说她想做东宫的女人不顾肃王的死活,还提肃王和她参军的事。哪用那些人多嘴,夫人自会给肃王医治的,夫人很感激肃王曾经在她困难的时候的帮助呢。\"
说着,幽幽一叹,“谢锦,我要和夫人、小满去凉州的,夫人说她要发奋钻研医术了。以后不能和你一起在东宫玩了谢锦。”
谢锦看看珠钗,没套出话来,倒折损一支珠钗,他倒没把珠钗要回来,他说,“好的。有缘再见了。这个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说着,竟如哽住,说不下去了,疾声道:“殿下除了没有失明,又有哪里是完好的。为什么他失明就可以带走爷的女人和孩子。失明就全天下欠他么!爷险些死了,爷像他这样柔柔弱弱的让人照顾了吗。”
春茗说,“别说了谢锦。谁都不想的。希望夫人早些医好肃王的眼睛吧。那日我在,的确是肃王帮夫人和小满挡了一剑。出事了谁都不愿意的。”
几名年轻人将豫东大米、红枣往厨屋搬。布匹、珠花、胭脂往沈江姩的卧室搬。
宋煜交代沈江姩,“敬生推荐的大米和红枣,说是熬出来特别糯,你试试。我叫人给你爹娘也送些去。”
“哦。好。”
“布匹是汴绣,比咱们上京的要好看。这个不得不承认豫东那边术业专攻。只是,可能没机会看你穿上成衣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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