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下官立刻叫她离开。她自小被家里人惯坏了,不知天高地厚的,给您添麻烦了!”苏青广谦恭地说着。
立刻?
宋煜眉心拧了拧,没有作声。
谢锦一怔,拧眉作什么,不想让周夫人立刻离开?只要待在身边,看她吵架也可以很上瘾,最好吵到天荒地老,满头白发?
苏青广言道:“殿下当年被姩姩摆了一道,在最是艰难的时候遭受被她悔婚改嫁之痛,如今她妹妹在她家最艰难的时候,遭受赵家退婚悔婚,她妹妹被退婚就是姩姩当年作下的苦果!这就叫因果报应!是姩姩自作自受,活该!”
沈江姩被这几句话剜进心窝子里,疼得她抱着心口半天缓不过来,这可是她的亲舅舅,“苏大人,可以请你不要拿我妹妹的事情伤害我吗!我说你儿子没前途,你也不舒服对不对?”
宋煜听到苏青广说这些,他本以为会收获快感,但是并没有,他并不能从前妻得到相应的所谓报应而获得满足感,反而加剧了亲近她的**。
苏青广则踱步来到沈江姩身前,“你爹的事情已经盖棺定论,你不要瞎折腾了。安安生生过你的日子。你爹杀害龙嗣,本就应该牵连满门,属于咎由自取,舅父好心劝你一句,不要执迷不悟,以免给无辜的亲人带来伤害。你爹当年又没有帮助过殿下,你有什么资格来求殿下帮助你!”
沈江姩心想,我管你是不是无辜的亲人,总之对我薄情寡义的人,伤害一个是一个啊,“那你当年考取功名前被人顶了名额,也属于咎由自取吗,你当年有什么资格求我爹帮帮你?我爹没有杀害龙嗣。你是宗人府丞,默许严刑逼供,草草结案,你一点也不无辜,你是刽子手之一,他日翻案你乌纱不保的。”
“看来你是小时候被你家人惯坏了,你爹进去吃牢饭,你缺乏管教,不分场合你就和长辈叫板,你舅今天得教教你什么是教养和礼貌!你是一个有人生没人养的野孩子吗!舅父当年是叫人冤枉的,和你爹情况一样吗!”
说着,苏青广便拉起沈江姩的衣袖把她往屋外揪,打算揪到门外狠狠扇脸打掉一颗门牙给她一个血的教训。
沈江姩本来脚底就作痛,被舅舅一揪,她就下意识地抵触,抬起脚往舅舅后膝踹了一脚,结果舅舅身量太重,她自己太用力没伤害到舅舅,自己却没站稳,倏地跌倒在地,摔得她胳膊肘极痛,眼眶子一下就红了。
看着立在身前要打她的舅舅,突然就委屈起来,为什么她娘家人坐监后,所有人都变了,这些原本疼爱她的人,都变成了一副可怕的面孔,实际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宋煜当下就不再袖手旁观,便立起身来,他可以不出声默许让她辱骂乃至脚踢他的二品大官,但他没让她把自己撂倒,伤敌五十自损三千倒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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