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其实是金鳄大帝,也曾吞噬星空扫荡群魔……”金鳄昂起头,从容说道。
七岁的孩子正是好幻想的年纪,比起阴仄逼人的诡计,不可思议的梦话听起来反倒更加正常。
既然小穹想玩的话,金鳄不介意配合一手。
只不过节目效果似乎有点僵,叶天穹只是眼神平静地看着金鳄的表演。
这就显得金鳄斗罗有些呆瓜。
编纂的谎言被人信奉,诚恳的话语却无人当真,叶天穹早已料到这种结果。
杜撰是需要遵循人类的认知逻辑,而现实则不需要,或者说现实中那些复杂逻辑很难被人类所理解。
纵使他自爆身份,别人也只会当做童言无忌。
“好了,金鳄大帝。
还是来聊些正事吧。”
没有继续为难金鳄斗罗,叶天穹将跑远的话题拉回来。
“昊天宗的事情可没那么容易解决,还得仔细规划,谨慎行事。”
重启话题,金鳄面色郑重许多。
“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的。你就不要操心这些事了。”
叶天穹的计划远比直击昊天宗有效得多,实施起来耗费更少,执行难度也更低。
金鳄考虑片刻后就认准这个计划,心中早已开始规划行动路线。
只是他下意识不想让叶天穹过多接触那些阴暗的事。
孩子还小,应该沐浴在阳光下,而不是沉溺于阴暗的角落中。
“武魂殿害怕的不是两大帝国、也不是上三宗。
害怕的是他们抱成一团,全部联合起来对抗武魂殿。
所以削弱昊天宗只是最基础的,挑拨离间,激化矛盾,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才是重中之重。”
重生的这七年,叶天穹大多数时间都在阅读书籍和修炼魂力,其他事情极少掺和。
如今武魂殿教皇千寻疾暴毙,武魂殿内的局势波澜涌起,整个斗罗大陆也不太平静。
权力架构的重组必将导致混乱,现在正是拨弄棋子展开布局的好时机。
静极思动的叶天穹要露一手给他们看看。
以千寻疾的死为支点,撬动整个大陆的局势。
这种事对于正常人来说显得不可思议,但对于一个存在超过千年的老妖怪来说只能算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
“进来。”
叶天穹闭着眼睛都能猜到来人是谁,能在这座小院里活动的人可不多。
房门被轻轻打开,一个容貌精致,长发柔顺的小女孩端着一个托盘款款走入房间内。
“原来是阿七啊。”金鳄对着可爱的小女孩微微笑道。
走到棋桌旁边,将托盘内的茶水和点心摆放好后阿七方才优雅地欠身行礼。
“二供奉,少爷,还有什么需要的吗?”起身站正,双手叠好自然地置于身前,阿七认真地问道。
“忙了一夜,我也该回去休息了。”金鳄起身活动几下筋骨,转头看看叶天穹后转身离去。
将空间留给这两个同龄的孩子,让他们有更多交流的机会。
阿七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在武魂殿的收容机构成长。
叶天穹觉醒满魂力那天希望得到一份特别的礼物,所以阿七便成为他的专属女仆。
叶天穹年少老成,不太喜欢跟同龄的孩子交流,金鳄为此烦恼过一段时间。
直到阿七的出现,二供奉才放下心来。
金鳄斗罗离开房间后,阿七紧绷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低着头不敢去看叶天穹。
“过来。”叶天穹冷冷说道。
阿七咬着牙踱步到他旁边。
“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状况。”
收到指令的阿七俯身趴在棋盘上,身体愈发战栗,像是被送上绞刑架的囚犯,恐惧却无法挣脱束缚,无力反抗只能等待审判的到来。
叶天穹撸起袖子,白皙的手掌贴在阿七的背上,缓缓将魂力灌注其中。
他人的魂力入体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那种如同被人揪住心肝,体内存在异物,生死不可自控的痛苦极其残酷且煎熬。
面容痛苦的阿七咬紧牙关,闭上双眸,全身汗如雨下,轻薄的衣物快要被汗水浸透。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不敢有丝毫反抗。
她很清楚眼前的小男孩是何等可怕的存在,忤逆他只会迎来更可怕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