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不知道何时多了许多简易的仓库。山的入口有荷枪实弹,神色冷峻的士兵把守着。
突然间,老人睁开了双眸,一道锐利的光芒从他眼中一闪而过。
老人正是李清鸿,自从前段时间夏云杰交代他们可以将准备的东西陆续运到括山之后,李清鸿马上就着手办这件事情,他自己本人也特意留在了括山,随时等候着师叔的吩咐。
“师叔!”感受到天地间灵气的突然巨大变化,李清鸿不禁惊喜万分地抬头望着天空,只是以他地巫二鼎的修为看到的依旧只是白云飘飘,却是看不到被大阵隐藏的仙家洞府。
李清鸿自然不知道他的师叔此时正处在水深火热,心志毅力稍微不坚定恐怕就要化为灰烬,他见明明有巨大灵气波动,掌门师叔却又没现身,心中虽是激动、期待万分,却也只能继续盘坐在磐石上静静等候。
云霞之中,夏云杰浑身肌肉扭曲,一滴滴血水从肌肉中渗出来,很快他就成了一个血人。
血水凝固,又有血水渗透出来,渗出来的血水再次凝固,如此循环,血水一层层凝固加厚,渐渐得夏云杰消失不见,留在云霞之中的是一巨大血红的“蚕茧”。
正在经历如炼狱般煎熬疼痛的夏云杰并不知道此时自己已经如一被困在蚕茧中的蚕,此时他只知道每一分每一秒,他的肉身都在变化,都在经历痛苦。就像生铁在高温炉里熔化淬炼,然后又被取出来经受铁匠不间断地锤打,这种痛苦,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偏偏却清晰无比地传到他的大脑神经。
好几次,夏云杰都想就这样昏过去,什么都不管。但他知道,这一刻比上一次还要凶险许多,体内聚集的上古巫祖帝江残留的精魂巫力也比上一次不知道多了多少倍,一旦自己不守住那一丝未灭的灵智,不运转禹王诀,任由其在体内乱蹿,恐怕他一昏过去,下一刻,他就灰灰湮灭了。
整整七天七夜,好几次,夏云杰都想干脆就这样死去算了。但一想起父母,一想起那一道道靓丽的身影,还有人世间那让他倍感温馨快乐的生活和友情,最终他还是坚守住了那一点摇曳欲灭的灵智,熬了过来。
“嘭!”一声轻响,那包裹着夏云杰的巨大“蚕茧”化为粒粒粉尘,散落与土石中。
云霞中,夏云杰缓缓睁开了眼睛,目中流露出劫后余生的复杂目光。
“咚!咚!”体内,一颗血红的心脏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在跳动着,但每一次的跳动都似乎释放出了山崩海啸般的力量。血红的心脏中心有一尊古朴而充满力量的巫鼎,心脏每一次的跳动,就有大量的巫力如洪水般从巫鼎中奔涌而出,流经过全身所有的经脉、肌肉、骨骼,血脉,然后又随着心脏的跳动流回巫鼎。
如此随着心脏的跳动反复循环,每一次的循环就是对全身**的一次滋润、淬炼。
一丝丝肉身中的杂质,随着这一次次的滋润、淬炼仿若海绵中少许的水分被挤了出来。
那些杂质一被淬炼出来,就受到了一个巨大的吸引力,纷纷流向人体最大的器官肝脏!
肝脏中同样漂浮着一尊巫鼎,那一丝丝杂质汇聚与巫鼎……
地巫分九鼎,在四肢和心、肝、脾、肺、肾五脏中铸就巫鼎,便是地巫九鼎,再突破便是天巫,可直接撕破虚空飞升离开凡界。而现在夏云杰在四肢和心脏、肝脏中铸就了巫鼎,并且那肝脏中的巫鼎只差一耳,已是地巫六鼎后期之境,也就是相当于仙家的分神后期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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