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他说着自己充其量只能救救眼前的人，没有‘庞大正义’时的难过神情，微笑欣慰温柔：

“好好的做到了啊。”

一下子有些哑然愣住，听到这一句理解了自己所有的付出、所有的迷茫、所有的害怕和辛苦的话语，从她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语，

莫名有种感动，像是被长辈认可了努力的夸奖，想好的话语被开心冲散，

方然发现在梵尔琳茵面前，自己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这次的事件，你是有什么想问我的么？”

披着红布样式的夜器，白金长发华美下微光般的笑容温柔，知晓方然的来意，梵尔琳茵轻声的把话题问出口。

就是这样，因为那份睿智、那份温柔，站在她面前的人，并不会因为自身面对着整个夜战世界顶点而感到紧张，这位女王自然会宽容的引导着你的话语。

明明是那么强大的人却如同光般温柔，总是从这一点感受到梵尔琳茵的伟大，方然看着女王的光影略微沉默了一下，才抬起眼神有些疑惑的轻声开口：

“您不生气么，他们明明选择了背叛您。”

对于这次事件不光是结社的行动，还有费米勒和霍尔蒙克斯的叛变，看着她一如既往的神情，他最先问出了这个问题，

“背叛么...”

而似乎是没有到他最开始会问这个，梵尔琳茵轻轻的笑了一下，然后那双无数微光的眼眸有些复杂的看向下方的两个位置，

那里曾经站着想战胜自己和想回报自己的两道身影。

“从他们加入不夜宫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这是他们自身的意志，我不会干预，但是不可否认的，”

“会有无辜的人因为他们受到伤害，我或许真的该生气一下。”

听着梵尔琳茵这样有些出神低语，并不是完全不在意的回答，方然有些不解的急着追问开口：

“那您为什么不阻止他们，只要您愿意出手的话....”

北极里即使用出那样的力量，也不过只是击退了梵尔琳茵的分身，方然无比清楚只要这位女王出手的话，别说零骑背叛，这次的事件甚至根本就不会发生，

但对视上那双蕴含微光的眼睛，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我如果出面的话，对方同样也会行动，那样只会引起更大的波澜...”

披着的神圣红布滑落，梵尔琳茵从王座上站起，垂及裙摆的白金长发，她缓缓走下台阶来到方然面前，

看着眼前的青年，眼神温柔的轻轻笑着：

“而且，我想做的只是守护这片土地上人们的意志。”

听到这样的回答刹那，想起这是在战场狭间里她和自己说过的话语，在经历了这次事件之后再听到这句话，

方然总感觉自己隐约的想到了什么，但又完全想不清楚。

不过那种隐隐的朦胧感，让他看着就站在自己面前的梵尔琳茵，问出心底那股曾经他问过玲的最深疑惑：

“暗能水晶、现实暗面，创造出人造编号，”

“结社究竟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