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沧暴|乱……你知道吧?”
冬末春初的微风拂过耳际, 带来了一些往昔的话语。
那时的他们还非常青涩,细碎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年轻军官的脸上, 人有点不耐地抓了把头发,却是避开他的直视, 说了句:
——“顾雪死了。”
随着视野的下降, 肖少华记忆中仅存在于搜索引擎、新闻图像里的临沧塔,逐渐与眼前的高大建筑重合。
——“是叛国罪。……我杀了她。”
树影在摇晃, 而他没有错过, 对方说这话时, 眼底闪过的一丝疲惫与阴郁。
与此同时,临沧塔前的全貌也一并纳入了众人眼底。
“嘭咚。”
“嘭咚。”
沉沉的心跳宛若鼓点,敲打在三人的心头——
是尸体。
一具接一具的尸体,覆在了一层接一层的石阶上,犹如本就存于那处的死物般, 以朝拜似的姿势向着塔, 静静地匍匐着。暗色的液体从他们身下缓缓淌出,没入了四周的植被里。
而在那尸山的尽头, 这高塔的门正大敞着, 从内透出了大厅的灯光,是温暖的明亮色泽, 在那阴天低云的衬托下, 一如既往的美丽干净, 叫人不经意间便打了个寒战。
待离得近了, 众人便能分辨出这一地尸体里,多是戴着肩章的哨兵,也有寥寥几个穿着破烂的普通人,前者抱着头、捂着耳,七窍流血,或被利器贯胸,或被钝器砸头,死状凄惨,后者多被一枪毙命。
只消一眼,赵明轩便看出了塔防告破的主因:“……声光列阵。”一语道破的同时,弥漫的湿冷血腥气也令他产生了困惑:即使是五感特训中心,借由传感器模拟的气味,也没有这般的真实……
下意识地,他再次尝试放出感官精神力想一探究竟,可一如前几回,界域堪堪浮出体表,便像被什么定住了似的,再也无法扩张分毫。若抛却这些,单从现有的感知而言,简直,简直就跟……这场杀戮,切切实实地发生了一般。
莫非真如少华与叶昕云所说,这些都是真的,只不过是通过思网的“感官”所体验的?
没有纠结于此,赵明轩随即又想到了一点:
然而就算是针对哨兵感官的“杀手级”武器,想要接近塔本身就基本等于不可能的事,就算是临沧塔这样条件有限、布置简陋的地方塔,塔顶监控、二十四小时环塔巡逻也是明明白白列在条例里的,除非……
叶昕云:“塔里出了奸细。”
赵明轩:“临沧塔的向导又叛变了?”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仿佛要验证他们的话,话正落,一群举着锄头、铲子的普通人鱼贯出了塔,他们中大多为中青年男子,衣着装扮像当地的农民或工人,而他们闹哄哄的,你一句我一句,夹杂着方言,像是办成了一桩大喜事,免费得了套房,或抽奖中了辆车,又或天降数百万,堪比明星的美女主动上门投怀送抱,那浑身抑制不住地散发着喜气洋洋,那面上止都止不住的开心笑容,与塔外躺了一地的死尸形成了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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