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人一句:“太子节哀。”之后,就劝胤礽宽心,把目光放长远。
胤礽心里有些惭愧,他现目光确实放得长远来,连全心哀悼一下夭折儿子都不能做到。
张、熊二人对望一眼,终于,张英开口道:“我们这次来,是有件事情要与太子商议。”
胤礽道:“师傅请说。”
张英显是已经找过腹稿了:“前大学士张玉书丁忧回籍,如今算着已经除服了,皇上有心叫他回来继续当差,还是做大学士。”
胤礽条理清楚地开始算账:“除去上个月致休王熙,如今大学士满有伊桑阿、马齐,汉有吴琠与两位师傅,共有五人。他一来,就是六个了。”
熊赐履道:“正是,向来少有六大学士并存,纵有,圣上也会很叫它变成五个。”
大学士里,一个领班、四个协作,是近来形成惯例。张玉书回来了,原有五个人里面就得有一个人退让。这样人员操作涉及到方方面面,一个是满汉之间潜规则:满汉官员人数比,不能达到一比一,或者是满多于汉,也不能少得明显。五人里面,必须保证有两个满臣。
胤礽很想通了其中关窍。
“难道只能是两位师傅退其一?”张玉书与吴琠、熊赐履都是顺治年间进士,而张英是康熙年间进士,论起来是张英年轻,而熊赐履与张玉书、吴琠仿佛,这两人怎么就确定是他们要退呢?
张英道:“殿下,臣,已经写好了乞退折子了。”
嘎?胤礽还以为哪怕要退也是熊赐履退呢。
“臣一向体弱多病,如今年齿渐长,加力不从心。臣领是拟旨差使,稍有不慎,反易生事端。”
胤礽还消化这个消息。他岳父家停薪不留职了,他师傅也要退休?
熊赐履道:“太子勿忧,这……也不算是件坏事。”
张英接着熊赐履话头往下说:“张玉书也是太子相熟之人,为人中平执正,避权势,门无杂宾,从容密勿。”不偏袒别人就是太子胜利。
熊赐履对此倒是表示赞同,只要不再把明珠啊、索额图啊这样人物弄进来,朝廷风浪就会小很多。中平执正?什么是正?太子和大阿哥间,只要是正了,就会平,就必须离太子近一点。
张英折子都已经写了,过来告诉太子一声,不过是面子上事情。以张英性子,没有得到康熙允许前,是很难从他嘴巴里撬到什么内幕。他肯来,就表示事情已成定局。
胤礽能做就只有接受事实而已,他也老实接受了。
熊赐履安慰他道:“如今圣上行事毋求稳妥,张玉书正是这样性子,您又不是没知道他,是无须担心有人兴风作浪。稳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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