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石文晟已写好了乞休的折子。”
“……我去寻阿玛去。”
胤礽彼时正在与张英说话,弘旦匆匆赶到,被胤礽皱眉训了一句:“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张英心道,许是有急事发生,遂笑道:“太孙行色匆匆,别再是御前有事来寻太子。”
他不是外人,弘旦把事情与胤礽说了,胤礽就问张英:“张师傅,依你看——”
张英静静站了一会儿,方道:“也好。”
胤礽点头:“正是。”
只有弘旦还在不解中。
张英与胤礽相视而笑,张英道:“老臣告退。”留下太子给儿子讲解内中奥秘。
“阿玛……”
“回去再说。”
父子相偕进了书房里,胤礽盘膝坐在榻上,指着另一边:“坐下说。”
弘旦脱靴坐好,听他阿玛给他上课。
胤礽问弘旦:“对石文晟,你知道多少?”
这一点弘旦是做过功课的,一一道来:“石文晟授苏州同知,历云南开化、山西平阳知府。康熙三十三年,玛法嘉其居官有声,超擢贵州布政使。同年,迁云南巡抚。为政务举大纲。云南屯赋科重民田数倍,琳官巡抚时,奏减而未议行。文晟复疏请。特允减旧额十之六。安南国王黎维正疏告国内牛羊、蝴蝶、普园三地为邻界土司侵占,乞敕谕归还。会文晟入觐观,奏言:‘此地明时即内属,非安南地。妄言擅奏,不宜允。’玛法乃降诏切责之。四十三年,调广东。四十四年,擢湖广总督。”
“你观他所为,像是会办傻事的人么?”
弘旦摇头。
胤礽笑了:“从云南到湖广,他与土司们打交道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怎么会在这事上头走了眼、失了手?”
“有意为之?”
胤礽道:“必有缘故。”
“儿子还是不明白。”
这里面就涉及到了派遣官员与当地土司之间的恩怨是非了,土司是土皇帝,握有资源,而派遣官员也不是吃素的,如果能把这地盘收归国有,也是利国利己。即使不能马上收回,削弱一下土司势力,让朝廷的触角伸进去,再鲸吞蚕食,那也是好的。
所以才有“湖广总督石文晟等奏称:田舜年所属之人唐世甲等控诉田舜年父子俱不善,我等情愿纳粮当差,应否将其土地人民入我版图伏候上裁。”这是大功一件。
左都御史梅鋗确认了“原任容美司土司田昺如,酷虐事迹俱有证据,应革职。桑植宣慰土司向长庚抗匿田昺如,应降四级留任。已故容美司土司田舜年,出征苗子捏病规避各款俱有证据,应追革田舜年职。”但是摘了田舜年最可怕的罪过“至田舜年私造宫殿□各款俱无证据”可以说是非常客观的。
这与最后的定论石文晟所参之事,除田舜年私造宫殿外,其他内容参得全对,完全合得上。可是梅鋗还是被夺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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