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切图萨满,还有三位猎手死了。”
不久后,趁着逐渐黯淡下去的夜色,一位同样通体纹身的猎手从哈里森港方向的阴影中悄然浮现,他用简单的话语和手势与其他同伴交流:“帝国人没有任何回应,和我们交涉的人现在都还没有解释。”
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也没有人没有任何激烈的情绪表达,土著的语言很简单,但语气中蕴含的怒意和恐惧却随着说话猎手的表情,传染到所有猎手的面孔上。
“祭礼明日就要开始……没有足够纯净的祭品,我们无法得到大萨满的祝福!”
一位猎手不禁开口,带着惶恐和愤怒:“阿切图是我们部落为数不多的萨满,他死了,我们……”
惶恐源自于无法完成大萨满的要求,而愤怒针对的是帝国人。
他们这一支部落是罕见的‘温和派’,愿意以交易的方式和帝国人交换各自所需,即便是真的需要祭品,他们也并不会像是其他‘蛮烈’的部落那样,去袭击村庄猎取祭品,而是尝试用资源和钱币去交易。
在他们看来,这次毫无疑问是那个已经和他们谈妥了的奥森纳出了问题,那个家伙说好,将他的两个外甥以三十塔勒的价格交给他们,结果却反悔,叫来帝国卫队,杀死了他们的萨满和几位好猎手。
什么?奥森纳爆发底力,杀死了阿切图萨满一行人?
开什么玩笑!他们又不是没见过奥森纳,一个吸黑菇吸的快神志不清的废物,在场的任何一位猎手都有自信能在一个呼吸内取他性命!
“必须让帝国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昏暗的阴影中,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
而这个声音响起,其他所有正在愤怒声讨,咒骂的土著都安静下来。
一位头戴鳞冠,身材高大的猎手缓缓从阴影中站起身——和他那些大多只有一米三,一米四,至多只有一米五的同胞不同,这位土著勇士的身高赫然达到惊人的两米多!
浑身肌肉虬结的他仅仅是站立,就在俯瞰所有人。
鳞冠猎手显然是这支队伍的领袖,他缓缓道:“祭礼我已另有准备,至多无法令大萨满惊艳,不至于耽误不满。帝国人那边,让鸥鸽送信,告诉他们的领主,交出凶手,不然就等着血还。”
“杀死阿切图的凶手,一定要以血还血。”
可以看见,鳞冠猎手的躯体上同样有着一条条纵横的纹路,除此之外,还覆盖有一层绵密的淡灰色鳞片,宛如铠甲,而这细密坚固的鳞片,正是以那些纵横全身的怪异纹路为源头,蔓延至躯体的每一个角落。
环视在场所有猎手,他平静道:“而且,我们已经花钱买下祭品。奥森纳和他的外甥都是我们的财产。他们意图抵赖,但这毫无意义。”
“找到他们。杀死他们。献祭他们。”
鳞冠猎手如此下达指令,所有其他猎手都无声地低头,表示服从他的命令。
渐暮的日光之下,十几道阴影消失在繁密的气生根与交错的枝叶之间,悄无声息。
其中有一部分,就朝着哈里森港的方向前去。
而就在土著异动之时。
白之民长老普德,在几位随从的跟随下,正步履匆匆地走向哈里森港中央,一栋奢华壮丽的建筑。
那正是理论上本地最高长官,帝国贵族格兰特子爵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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