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坏消息传来,他们所在的一方节节败退,很多人都死了,绝大部分部落都被独立山民一方拉拢亦或是征服,只有他们这些沿海沿湖,根据帝国人的话,也就是佛罗多自治区的山民还在抵抗。
为什么要抵抗为什么我会想着最好别抵抗有些时候她会思考这个问题,然后极端的惶恐感让她短时间内停止思考,无法继续这个思路。
但事实冰冷淡漠,但现实残酷无情。一个阴云密布的下午,她等到了那一天,最糟糕的预感成为现实的那一天,一个木头棺材被运了回来。
多么幸运啊。太多人尸骨无存,炼金火炮的轰击能粉碎的不仅仅是城墙与要塞,还有人的骸骨尸首,而火器的威力也足以撕碎血肉,敲碎骨骼,让尸体畸形到他最亲近的人也无法认出。
这是幸运的。她颤颤巍巍地走出石头小屋,她看见自己丈夫的父母哭嚎着扑在那木头棺材上,简陋的棺材盖打开了,里面是一
具大体完好,但血肉模糊的尸体,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已经开始腐坏,灰蒙蒙的结晶雾气充斥眼眶。
她跪在了地上,爬向棺材,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哭,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她只知道第二天那棺材就下葬了,而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又过去了半个月,酋长带着胜利的消息回来了。
但除此之外,他还带回了许多失去了手脚和身体一部份的人。
胜利的消息根本就不能冲刷这种惨淡,部落的街道上开始经常出现一些残疾的士兵,他们行走在街道上惊惶无比,仿佛随时都会有人从转角射击,他们会突然地尖嚎,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他们会不住地流泪,他们会面对太阳颤抖。
他们究竟是在哪里变成这样的他们究竟是遭遇了什么打击才会被摧残至此
如果说这就是胜利,那么胜利究竟是什么
部落中只有牺牲者亲友的哭泣,而其他人和往常一样过日子,甚至还有点喜庆。
胜利。胜利
她咀嚼着这个词汇,她无法理解这个词汇,究竟哪里赢了呢那些要独立的山民胜利了,他们所有人就都要死吗是啊。或许吧,或许可能比死都要残酷,但如今这样的胜利究竟要怎么才能欢庆
她痛恨。她痛恨那些活着回来的人,无论残疾与否,他们都等到了胜利的那一天,活着回到了家乡。
她痛恨。她痛恨那位酋长口中的龙神使者,为什么那个传说中的英雄继承者不早点出手,不早点带来胜利救下他
她痛恨。她痛恨独立山民,痛恨飞焰地,痛恨帝国和一切她不知道姓名,隐藏在战争背后的大人物。这些人究竟摧毁了什么,他们自己真的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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