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雷震的二个亲兵已经抱着带来的吃食和坛酒走了过来,雷震伸手取过一个皮囊,拔出塞子,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什么是好酒,能让男人勾起喝酒yu望的酒就是好酒,尤其是在这种大雪纷飞的寒冷天气。
“关东的烧刀子!”冯义和眉毛一挑,脸上皱纹似乎也随着酒香一点点的舒缓了开来。
“冯大人好本事,这酒正是盛京‘三两张’的特产!冯大人,胡统领,请!”雷震一口气喝罢小半,已是脸带cháo红,他随即将皮囊抛给冯义和。
冯义和和胡殿甲接过酒囊,一时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这雷震大老远的跑来一趟,难道仅仅是为了和自己喝一顿酒,这也太牵强点了吧。
正在他疑惑之时,雷震却自抹了抹嘴,大笑道:“怎么,怕我下毒吗?”
“哼,酒有什么好怕的,就是关外的烧刀子,我们兄弟也不是没喝过。”胡殿甲受不得雷震这一激,气哼哼的接过酒杯,仰头便倒入口中。
“好,痛快,我辈男儿当如是,大口喝酒,大碗吃肉,哈哈!”
胡殿甲这一喝,冯义和自然也不甘落后,酒入愁肠愁更愁,辣的关东烧刀子,还有的冻肉,可以把牙齿都能冻掉,就在这雪地里,三条汉子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气氛沉闷之极。
仰头便将烈酒灌入喉中。
酒,对于当兵的军人来说,是最好的知己,不客气的讲比老婆还要亲一些,为什么?因为酒可以随时随地的拎着,而老婆却不是时时跟着的,最起码在战场上就不行。
所以,但凡从血火战场上下来的,没有一个不喝酒的。
“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冯大人,胡统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雷震祝你们一路顺风,若他rì有顾念或需要兄弟的地方,尽管言语一声。”酒过三遍,雷震大笑着将空空如也的酒囊弃于雪地,双手猛力扯下芦台大营旗杆上的那面聂字龙旗。
覆盖着雪花的旗帜落下,雷震郑重的将这面旗帜卷起,然后小心的放入怀中。
军门,放心吧,武毅军不会亡,因为有我雷震守护着它。
……
芦台南,往沧州的官道上,大风雪里,一支小小的队伍艰难的行进。
“殿甲,雷震此人行事每每出外意表,难道我们真的看错了人?”队伍中间,满头皆是雪白的冯义和回头看了一眼芦台的方向,长叹息一声。
军人毕竟是军人,喜欢直来直去,比不得文人那一套当面称年兄仁兄,背后恨不得把你全身老小一起卖进窑子的狠辣。
芦台营的龙旗让雷震留下了,冯义和既有些舍不得,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虽说他是武毅军的老人,但毕竟他是要离开了,真的到了袁世凯定武军那里,武毅军这面旗帜肯定是不能打了,袁世凯的那些新军将卒大部分可都是定武军门下,一贯就是看武毅军不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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