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笛声从远处传来,村口的隧道一辆火车缓缓驶来。
坐在火车内的路桥被鸣笛声吵醒,一头撞在了玻璃窗上,捂着脑袋头疼的厉害。
不是撞击带来的头痛,而是昏昏沉沉的疼。
是喝断片了,记忆停留在昨天晚上的庆功宴。
路桥只记得昨晚公司庆功宴自己跟主管拉着老板喝了很多很多。
“路桥,是你吗?这是哪……”斜对面的座位上,主管王威捂着脑袋也醒了过来,此时望向路桥所在的方向。
王威缓缓起身,火车还在移动但有到站减速的迹象。
路桥学着主管王威起身,酒劲头还没有下去,一个踉跄又坐回了座位上,被裤子口袋里的手机膈了一下,感到生疼的路桥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显示六月三日早上十点,也就是庆功宴的第二天。
手机下一秒彻底没电,似乎算准了似得黑了屏,再如何按动开机键也没了反应。
路桥在鹿港做了四年服装销售,就在昨天帮老板开了一单欧洲的订单,三十万件女士蕾丝内衣,整个部门两个点的提成,换算成人民币每个人分成都至少三十万人民币。
一套房的首付这就算有了,部长王威当场表示晚上庆功宴向老板申请以考察的名义休假半个月带薪欧洲旅游,路桥当时就想着还有机会能补习补习英语,当然不要想歪了,就是单纯的学习英语,知己知彼才能卖出更好的内衣,大家当时都开心坏了。
随后就是一杯接着一杯推杯换盏的画面,这是路桥最后的记忆。
白的、红的、啤的,似乎都轮了一遍,难怪这個时候头疼的要命。
“不是,这火车就我们两个吗?“王威提出了询问,火车此时也缓缓到站打开了舱门。
路桥此时才吃力的站起,环顾了一圈,偌大的车厢确实如同王威所说就只有自己和主管两人。
主管王威拿出了手机,打了几个电话嘟囔着:“一点信号没有,我出去试试。”
王威走出了火车拿出了烟,抽出了两根,看向路桥挥了挥手里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