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之火,烧毁了云觞原本的家——曲府。如今这场火灾又烧毁了云觞现在的家,这一把火对云觞来说是解不开的死结,永不可磨灭的深海血仇,那么云觞说要取四哥的性命也绝非戏言。
子启垂着眼眸,攥着手镯许久,直至手镯割破了手指,才慢慢醒悟过来,他抬起眼来,糯糯的说道:“我跟你三年,不管是为奴还是当牛做马,你……你有什么恨什么怨什么气,大可从我身上出,不要去找四哥了……都是我的错,若非我将他囚禁三年,他也绝不会变成这般愤世嫉俗,若非是我让他误以为我们二人合谋害他,万不会如此对你下如此狠的手。”
云觞冷哼一声:“你休想本座许诺你什么,但本座也能保证,只要这三年你尽心尽力不惹怒本座,本座也许会考虑放过他。”
子启透着窗缝看向外面一闪而过的风景,朝阳已经冉冉升起,天也已逐渐亮了起来,子启垂下眼眸思量了片刻,三年……曲云觞是个说话算数的人,三年的时间还有无数个可能,子启更相信自己能打消云觞的念头,他乖顺的点了点头,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跪着朝前,坐到云觞的身边。
子启轻轻的打理着云觞身上再次裂开的伤口,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因多次裂开已流血不止,染满了衣袍,子启用药粉压了半晌,此时车内已有些亮光,子启这才看清楚云觞的模样,平日一丝不苟的发髻已散乱一片,脸上还有轻微的擦伤和破皮,本该嫣红的嘴唇已苍白如纸,他身上洁白的国师袍黑一块红一块,他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哪里像是出游,倒是有点像逃命。
子启抱好云觞胳膊上的伤口,在车厢内找了一圈,只有一个药箱,没有换洗衣物,甚至没有任何银两,子启不禁皱了皱眉头。
云觞闭目说道:“不用找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圣旨是前天下的,夜里却起了大火……你那善良心软的四哥知道本座还没有死,会让咱们的路程很精彩的。”
子启余光看到云觞的受伤的那只手在宽大的衣袖下微微发着抖,子启伸出手来拨开了宽大的衣袖,倒吸了一口气,怪不得方才云觞只是挥动衣袖不曾露出手来,这手被烧的极为厉害,整只手上还有一部分水泡,可大部分的水泡都已被他摘手镯时划破,受伤红色的血肉□□裸的露在肌肤外,严重的地方已经烧黑了,整只手看起来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子启一愣,连忙将子启拉起身来,看向他的另一只手,只见那一只手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手上的皮肉几乎被烧焦了,似乎连动都不动了,可逞强的云觞却将他压在身下。
“停车!”子启怒喝一声,等了片刻却不见车夫减速:“快停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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