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微微摇了摇头:“不,我只是有一个私人问题,想要问你。”
嗯?
王启好奇的看向山羊胡。
他倒也想听听,这种地位的大佬,究竟能问出如何惊天地泣鬼神,令他猝不及防的问题来。
“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替死去的文官送达任职文书呢?”山羊胡挑了挑眉头。
啊?
王启一愣。
就这个问题?
其实,山羊胡知道这件事,他并不感到奇怪,因为他诬陷了常山郡节度使,自然要询问当时他找常山郡节度使干什么。
只是,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王启难以理解,山羊胡究竟是想从这个问题中,得到一些怎样的信息。
也无法判断,究竟说出怎样的答案,才是对自己有利的。
略微思索后,他只能发自本心的答道:“为什么不呢?”
“你和他毫无关系,非亲非故,你也不在官府任职,你本不用多此一举,上门通知。”山羊胡道。
王启琢磨了一下,似乎也是个道理。
但是……
“我当时并没有想这么多。我只是出于人之常情,人之常理才如此行动。
他对于我来说或许只是一个寻常的路人,但必定会有人牵挂,惦记着他。
仅此而已。”
王启一边回答,一边对自己的内心世界进行着梳理。
其实有很多时候,他都会做出一些不符合自身利益的事情,他很少去认真的思考他那时候为什么要那么做。
是一腔热血。
还是为了立一个人设。
亦或者是单纯犯傻。
可能都有……
但万变不离其宗,都逃不过一个“情”字。
“我问完了,你下去吧。”
山羊胡摆了摆手,示意王启离去。
王启微微点头示意,转身离去。
而就在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监狱长已经等在了那里,龇牙咧嘴的对他喝道:“你难道还想借机逃脱不成?
你作为此案的唯一案犯,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们也会把伱抓回来!
还不老老实实跟我走!”
监狱长说着,一把拽住了王启,拖着王启向军营外走去。
王启苦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