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屠,是刀的名字。
而我,是谁不重要。
从获得鬼屠的那一天起,我即是鬼屠,而鬼屠即是我,人刀早已合而为一。
南宫屠肆意的释放着这样的信息,并没有其他任何原因。
只是因为,知道这段历史的人,都已经死了。
就连南宫家的老家主,唯一一个知道这件事,并且不是他亲手所杀的人,也已经死去。
在老家主死后,这句话,几乎成为了他起了必杀之意的宣言。
“我即屠刀,屠刀即我……真是个疯子!”乔向阳艰难的抵挡着面前汹涌而来的杀气,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南宫屠修炼的,根本不是常见的五行灵力,这澎湃的杀气,亦或者说是血气,比及五行灵力来,实在是过于锋锐,凌厉,而且邪祟。
他的灵力在南宫屠释放的杀气前,竟不断的被切削,蚕食,他甚至都难以用灵力构筑起一道稳固的防线。
这只是单纯的内力对决罢了,还没正式比拼武技与法术,他竟已然有颓败之势。
这可不太妙。
自己都如此,兖州的那修士岂不是……
“啊?”
乔向阳下意识的朝着右侧看去,当他看到王启的刹那,却是险些惊掉了下巴。
王启的神色也很凝重,但和他比起来,竟是轻松许多。
锋锐的杀气缭绕在王启的身侧,竟是无法找到缝隙侵入,完全被王启的灵力挡在了外面。
我眼花了么?
这一定不是真的。
乔向阳有生以来,第一次萌生了一种名叫羡慕的情绪,而且这种情绪,竟是由一名境界比自己低微的修士带来的。
更令他气急的是,就在这时,王启居然还一本正经的开口说道:“你可以稍微用点力了。”
我已经尽全力了好吗?
乔向阳很想嘶吼着回复王启。
可他还是要面子的。
他独自一人顶住这种特异的杀气的确不容易,但是他可以借力。
只见他心念一动。
一道土黄色的身影,迅速的从他和王启之间的空隙冲了出去,率先撞向南宫屠。
仍旧是与之前一样的道理,弱者是没有僵持的资本和条件的,想要寻找胜机,只能由自己破局。
僵持下去,只能是慢性死亡。
蛮牛冲出的刹那,乔向阳立刻收起了瓮金锤,拿出了弓箭。
这一次放箭,他并没有蓄力,而是如同弹琴似的,不断的张弓射箭,弓弦震颤的声音,就像是在演奏一曲激烈的战歌。
连王启都被这畅快的节奏所感染。
普通的飞剑攻击,已然被他放弃。
阴阳球,是唯一一件能够让他参与到筑基顶层战斗中的一件法宝。
阴阳球借助箭雨和蛮牛冲击的掩护,隐藏在杂乱的攻击中,瞄准了南宫屠的左臂。
左臂,并非南宫屠的惯用手,南宫屠的左手上也没有使用任何的法宝。
王启瞄准这里,只是因为他觉得左臂可能是南宫屠唯一可能忽略的身体部位。
他可不敢有半分轻视南宫屠的心。
在出手的瞬间,他就得考虑到,他们的攻势,将会被南宫屠一一化解,而不是乐观的觉得南宫屠会因为他们的合力受伤。
果不其然。
蛮牛冲到南宫屠的近前时,南宫屠只是伸出左手,就轻松的抵住了蛮牛的冲撞之势,并且反过来抓住了蛮牛的一根牛角。
哞!
蛮牛痛苦的发出一声惨叫,浑身的气势瞬间涣散。
与此同时,箭雨赶到。
可南宫屠一挥右手,鬼屠刀划过虚空,几十支箭矢瞬间湮灭,没有留下任何一丝痕迹。
仔细一看,才能发现并不是鬼屠刀的刀气或者刀威有多么猛,而是南宫屠催动了血气,将射去的箭矢尽数吞没。
乔向阳拿出了比攻击毕方时还要强横的招式,可依旧轻松被南宫屠化解。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已然没了底。
饶是他掀出所有底牌,恐怕也不是南宫屠的对手。
至于王启……
虽然王启似乎对血气有着天生的抵制能力,但是王启的整体实力还是太弱,他没办法对南宫屠造成伤害,王启也毫无机会。
这样下去,两人只能一起等死。
然而,就在这时,隐藏在箭雨后,并没有被发现的阴阳球,以电光一闪般的速度,狠狠的撞向了南宫屠的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