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北面进攻的萨莫奈人数最多,阿莱克西斯将弩炮和大部分轻步兵都集中在这一侧。
当托列克暂时率队撤退之时,南面的7000卡乌蒂尼战士在奎因都克的率领下,已经开始在攀附土墙。
负责这一侧防御的是第一、二大队,即使酷爱战斗的利扎鲁瞅着土墙下、壕沟里密密麻麻涌动的人潮,也不禁头皮发麻。
“不要慌,看准了再刺!敌人再多,但他们上不来!……”利托鲁提着盾矛,在士兵们后面来回走动,在观察敌情的同时,也大声给予他们鼓舞。
“小心,大队长!”身后的卫兵突然惊呼。
利扎鲁眼角余光就瞟见一个黑影不顾士兵的戳刺,从长梯顶一跃而下,直直的向他扑来。
事发突然,他根本来不及挥出刺枪,反而迅速扔掉盾矛,刚拔出腰间的短剑,就被扑倒在地。
被敌人压在身下,双方肢体绞缠,在狭小的距离里,他费力的将手中的短剑向前一顶,竟然碰到坚硬物体而无法刺进胸膛。
这时,黑影有力的双手已经用力的按在了他的双眼上,他只感到双眼涨痛。在此生死攸关的时刻,利扎鲁没有惊慌,他右手手腕上翻,短剑贴着那坚硬的物体顺势向上用力一挑。
黑影一声闷哼,向后就倒,短剑刺透了他的下颌。
利扎鲁用力推开他,立刻翻身站起。
赶来的士兵用刺枪将挣扎的敌人扎了个对穿。
利扎鲁晃了晃有点眩晕的脑袋,又轻轻揉了揉胀痛的眼睛,眯着眼一瞧:那人身上穿了一件银白色的铠甲,腿上也有银白色的胫甲。
据利扎鲁所知,萨莫奈战士大约有四种:手持长矛和刺枪,没有任何防护的轻步兵;只持长矛、长盾、标枪,戴头盔,没有铠甲的步兵;持长盾、长矛,戴头盔,仅有金黄色胸甲的中型步兵;还有就是戴彩羽顶冠头盔,身穿银甲,由胫甲的重型步兵,不过这种重步兵在萨莫奈人中并不多,而且在部落中的地位不低。
利扎鲁仔细看着地上的死者,弯腰拔起短剑,使劲挥了挥,将剑上的血渍甩净,此时再回想起刚才的情景,他也有些后怕:如果他还穿着以前的武器装备,还使用的是以前的那种弯曲的军刀,恐怕就很难在近身肉搏的危急情况下,挥动起来,砍中敌人的脖子,反而自己的双眼会被敌人的双手按瞎。
利扎鲁干脆右手拿剑,左手持盾,站在原地向前观望。
这时,站在墙后的多数士兵们已经不再向下戳刺,因为敌人不断的攀上墙头,使得他们更多的是竖起长盾,向外推击以挡开刺来的矛头,同时将敌人撞下壕沟。一旦敌人身形不稳,刺枪和短剑就会从盾隙中刺过去。
在全力厮杀的士兵后面还有二线士兵,他们随时准备补充上去,同时要围杀那些突进来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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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莫奈人这些年一向都是在坎帕尼亚土地上劫掠,很少去强攻坚固的城池,其实攻城经验缺乏,所以从未统率着如此多战士的托利克踌躇满志的想一举覆灭这已经被团团包围的营地,却没想到这小小的营地让他的军队栽了一个跟头,光是那一面火墙就让彭特尼几百名勇士丧失了生命,因此在他的心中积压着不甘和愤怒。退下来重整攻营队伍、待火势弱下来之后,他再次吹响进攻号角。
萨莫奈战士们带着复仇的怒火冲锋在前,而轻步兵们则光着身子跟在后面,他们都脱下了短衬,包上了大捧泥土,一手拎着标枪,一首拎着土包,准备随时救援着火的族人。
当进攻营地北面的萨莫奈人顶着石弹、箭矢、标枪的不断打击,再次跳进壕沟内,架起长梯,踩着族人的尸体继续攀附而上之时,防御的戴奥尼亚士兵们始终没有再抛掷油罐。
在卫兵们保护下、正焦急催促族人进攻的托列克,险些被轻步兵放置在壕沟前的土包绊倒,他灵光一现,大喊:“把土包投下去!快把土包投下去!……”
正在向营地内投掷标枪的轻步兵在大首领的带领下,冒着箭雨,迅速集中的将一个个土包掷入壕沟内……很快就在壕沟上填出了几个通道。萨莫奈人见此情景,更加兴奋,继续添加土包,想让它垒起来与墙头同等的高度。
戴奥尼亚士兵也在不停的用刺枪捅刺土包,想要破坏敌人的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