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鱼来了!?”吓的叫出姨妈声,扭头就往回跑。
几个起纵跳跃,人便消失蜿蜒的台阶尽头。
李羡鱼不理,喝了口矿泉水,慢悠悠的继续攀登。走了片刻,看见一个老道低头扫地,身上穿的道袍洗的发白,银发稀疏,险些托不住道簪。
这季节,落叶纷纷,扫地是件苦差事。
李羡鱼目测了一下老道的年纪,耄耋之年还能做这份体力活,怕不是个隐藏的大佬?
仔细感应片刻,失望了,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血裔老人,气机平平。
老道士不远处,上方的台阶,坐着一个年轻道士,手里拎着一壶酒,神色温和的与老人攀谈,他不喝酒,老人扫台阶累了,抬一抬手,他便屁颠颠的把酒壶递过去。
李羡鱼走过去,挥手招呼:“嗨,丹尘子。”
丹尘子点点头。
相逢不语,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错身而过,谁都没说话,李羡鱼往前走了十几级台阶,终于忍不住了,折返回来,不满道:“你跟我装什么逼。”
丹尘子翻白眼:“你不也一样。”
李羡鱼咧嘴一笑,在他身边坐下。
“你小子命挺大的,这都能活过来,老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不装逼的丹尘子感慨一声,满脸惊讶。
他没去万神宫,但知道李羡鱼陨落是不争的事实。幸好有这几天铺天盖地的新闻做铺垫,否则丹尘子觉得自己“人淡如菊”的称号要保不住了。
“怎么活下来的?”
“阎王爷舍不得收,说像我这样的好青年应该留在阳间造福百姓。”
“呵。”丹尘子表示不屑,又问道:“听说在欧洲与李佩云组队了?你俩不是仇人吗。”
“你想知道原因吗。”
“想.....嗯?”丹尘子见他半天不说话,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
李羡鱼酝酿完毕,摆出一个撩人的娇媚表情:“小哥哥,我美吗?”
一发魅惑抛过去。
哐当!
陶瓷酒壶摔碎在台阶上,丹尘子呆若木鸡,痴痴的看着他。
老人听到动静,抬头看来,目光落在沿着台阶流淌的酒水,露出心疼神色。
完美了,本土血裔界三大年轻一代绝顶天才,都曾为我惊艳。
李羡鱼的强迫症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丹尘子是炼神的,很快就从心神摇曳的状态中恢复,并且平复了心里的悸动,倒抽一口凉气:“你这是.....”
“古妖遗蜕的异能,魅惑!”李羡鱼得意一笑:“我在万神宫里得到的,强吧。”
丹尘子淡淡道:“还行吧,战斗时应该挺管用的,但面对心志坚定的,也就为了多争取几秒而已。”
那是你没见过我女装.....
李羡鱼懒得拆穿他,刚才魂都没了的也不知道是谁。
“你是不知道,李佩云那个傻b,在欧洲被我迷的神魂颠倒嘞。”李羡鱼哈哈大笑。
丹尘子先是一愣,想明白了,往台阶上一倒,笑的肚子打颤。
“李佩云也有今天啊,太有趣了,太有趣了。我要打电话告诉戒色。”
“你会得罪他的。”
“为什么?”丹尘子疑惑。
“戒色是第一个领教我美色的人。”
他又笑的肚子打颤了。
李羡鱼也跟着笑。
“诶,他当时什么反应?快跟我说,快跟我说。”
“傻了呗。”
“哇哈哈哈......”
于是,快活的空气就来了。
“来接你祖奶奶?”丹尘子抹掉眼角的泪花,揉着肚子。
“是啊,我的奶我自己清楚,我要不来,她会一辈子不理我。打电话发短信都没用,一定要我亲自过来接她回家。”
应付祖奶奶其实挺简单的,没必要诚惶诚恐,把她当个小姑娘,开心的时候哄一哄,宠一宠,不开心的就用唾沫星子喷她。
李羡鱼说完,顿了顿,“再就是来解决一桩困惑已久的心事。”
“什么事。”
“你的意之剑,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