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早有预谋的,买好了火车票,从沪市跑到粤省,整整一千五百公里,在这个时代,属于跑到了谁都找不到的天涯海角。
李无相怕祖奶奶杀了母亲,死命拦住,但被暴怒的祖奶奶一巴掌拍晕,第二天早上醒来,看见了风尘仆仆的祖奶奶。
他原以为母亲和那个男人已经死了,谁想不是,祖奶奶只是追回了父亲的存折。
“要是早个五十年,我一巴掌就把他俩拍死。守不住寡.....也就罢了。抛家弃子的女人,死有余辜。”
李无相忽然明白了,母亲有相好这件事,祖奶奶其实是知道的,她忍了。
那一次之后,李无相意识到祖奶奶其实并不快乐,无穷无尽的生命并没有给她带来快乐,而是无奈和妥协。
她被时代潮流逼迫着一次次改变三观,对于一个三观稳定的成年人来说,无疑是最最痛苦的事。
意味着很多你无法忍受,无法认同的事,可以堂而皇之的在你身边发生,你不能阻止,否则就会遭到社会的谴责。
母亲和那个男人过的怎么样,李无相并不关心,也希望那个女人不要再来找自己了。
父亲死之前留下了一笔足够他们过一辈子富裕生活的存款,那个男人愿意带着母亲横跨一千五百公里的土地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要说没有那笔存款的缘故,李无相是不信的。
祖奶奶拿回了那笔钱,母亲和那个男人的日子想必不会好到哪去。
时间匆匆而过,一年半过去,通玄子来到沪市有两年了,三人跟着青师一同修炼,在江浙沪地区行侠仗义,除恶灵,斩异类,杀血裔,李雄始终戴着丝袜头套、孙悟空面具、猪八戒面具.....从未向外界展露真容和身份。
.....
开门声把李羡鱼的注意力从日记本里拉了回来,皱着眉头。
“我打扰你了吗,”雷霆战姬见他皱眉烦躁的表情,怕惹他不高兴,怯怯的站在门口:“我想着你也没事,就不敲门了。”
“那万一我的五姑娘和李家二公子在做羞答答的事,你不敲门就进来,撞见了,岂不是很尴尬。”李羡鱼质问。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暗示以后让我帮你。”雷霆战姬露出警惕的表情。
“什么事。”李羡鱼问。
“法王刚打电话过来,想和你谈谈上清派的事。”
“上清派怎么了。”
雷霆战姬犹豫一下,低声道:“通玄子的是呗,怕你牵连上清派,带着祖奶奶去找麻烦。”
宝泽以前是名义上的老大,现在变的实至名归了些,对于那些记录在册的,服从管束的血裔组织而言,宝泽理论上是他们的保护伞。
这个保护的义务宝泽可以不去做,但不能从保护伞变成砸死人的冰雹。李羡鱼是宝泽的重要员工,所以没有缘由的话,他不能去迫害一个愿意服从管束的血裔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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