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最近我们得到了新情报,迪里奥可能是进步党人。”亨利补充了一句。
维克托回忆了下,这位迪里奥先生是惠民商会成员,曾参加了进步党议员罗伯特先生的生日宴,还跟阿鲁西坐在一起。
既然阿鲁西确认了是进步党人,那么迪里奥说不定还真是。
“这个结果还算意料之中,只是为什么现在才弄清楚对方的政治倾向?他妻子提供的吗?”维克托敏感地反问一句。
亨利皱了皱眉:“这倒不是,是我们的调查员从不同的进步党人口中套出来的。”
维克托捏住下巴思考,总觉得有点古怪,但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还有,既然聊到迪里奥那位妻子,最近她可能有些不安分。”亨利无奈地摇头,在维克托不解的目光中继续说,“她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我们在他丈夫死亡现场发现了无形之术的痕迹,所以料定她丈夫是他杀,不断骚扰警署,要求他们立桉调查。”
“那究竟有没有确认就是他杀呢?”维克托凝视亨利的眼睛。
结果亨利的回答跟那名警员一样。
“确定无形之术的存在并不能证明就是谋杀桉,也有可能迪里奥自己就是一名隐藏的先见者,你们防剿部为什么不去检查一下他的尸体呢?”
这种可能性有,但很低,不然部长先生一早就把情况告知给维克托了。
并且据维克托观察迪里奥,认为那家伙应该不是先见者。
“总之我们确实将桉件给接手过来了,相较于警署,那位女士不敢跑来歼察局闹腾,但她似乎雇了人在偷偷打探局里面的情况。”
雇人偷偷打探?不会又是戴高乐吧?
维克托刚想起那人,亨利就证实了维克托的猜测。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位,名字叫做戴高乐·夏克洛的侦探,我觉得你该去盯住他,有些时候太尽职尽责会让自己陷入天大的麻烦。”
两人聊完从局子里出来时,已经下午四点过了,维克托赶回熏香公馆,看看威尔是否已经安全回家。
不过很可惜,对方似乎还有点事情,并没有回来。
裴米斯女士都懒得说维克托了,她逐渐习惯于只有自己干活的日子,维克托在时愿意过去帮她就去,不愿意就算了。
“辛苦你了裴米斯小姐。”
“不辛苦……命苦……”
对方冷漠的一句回答把维克托给呛住了。
维克托尴尬着笑了笑,想着等威尔回来还是让他早点多雇两人。
晚餐在厨房温热着,裴米斯跟维克托等待着威尔归家。
他说好要在入夜前回来,果然在太阳刚落山时抵达了家门口,风尘仆仆。
一进门,威尔就被肉香给吸引住了,赶紧让裴米斯端上来用餐。
他在家中已经越来越自然,真就把自己当成真正的老爷了。
维克托则同往日那样,与忙过后的裴米斯小姐一同在佣人餐桌上吃晚餐。
等到一切搞定,威尔洗漱完毕准备上床时,维克托把他叫去了书房。
今夜威尔一句话都没同维克托汇报,这令后者直接看出了他心中藏着事情。
“说吧,你根本就没有去酿酒工坊,对吧?”
当头一句,识破了威尔的谎言,令他顿时显得慌张起来,但很快这家伙就稳住了情绪,向老板道歉。
“抱歉……我其实是害怕您会顾及我的安全,不让我去见不熟悉的人。”
“你见了哪位不熟悉的人?”
“他叫做尤鲁格斯·格兰特,是赛国东西铁路公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