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第一时间没有看见朝自己说话的人,从地上爬起后,映入眼帘的是广阔的大地与干净清爽的天空。
他站在高耸的山巅,透过云层俯瞰脚下的河流、村庄、崎岖陡峭的起伏坡地……
这是一幅绝美壮阔的画卷,富饶且生机勃勃的土地。
清新的空气浸入维克托的脾肺,少有的畅快感弥漫了全身。
他闭上眼,感受着体内心脏的跳动,还有那肺部的起起伏伏。
如此的清晰,如此的健康,犹如正午的朝阳。
他还活着,他确定自己的身体充满了活性,能感受到物质世界的一切。
可为什么,刚才那个声音却说他已经死了?
终于,维克托想起了那个人,他的耳畔继续听见了斧头劈砍木材的声音。
转过身来,他瞧见了一名上半身**、下身只裹着一件烂布的男人。
男人的皮肤又油又黑,身材干瘦像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他那颤抖的双臂狠狠举起了手中的伐木斧,朝着眼前的一棵粗壮的大树砍去。
砰!
斧头一直劈砍在同一个位置,但不知是不是男人的力气太小了,那印痕一点也不深。
维克托警惕地盯着对方,却赫然发现,对方居然跟那尊雕像长得异常神似。
“是你?”
“什么是我?”
“你跟那尊雕像长得一模一样……”
“我可不知道有人为我塑造过什么雕像……”
简单的交流后,男人举起斧头开始继续劈砍,气喘吁吁的样子,明显都快力竭了。
维克托眼波晃动,猜测性地问道:“难道你就是那位……希弗斯?”
“希弗斯?不认识,我只是一个劈材人而已……”干瘦的男人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无奈地望着前方的高大乔木。
这株乔木非常古怪,整根树干与分叉都光秃秃的,唯有一朵奇怪的蓝花长在树梢上,随着清风微微摇曳……
“哎……太阳落山前还是砍不断,明天又得重来了……”
对方说着奇怪的话,而维克托在意的却是他最开始说的那句——“有人死了还能完成性相的转换仪式……”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我完成了性相的转换?”
“谁知道呢……你死后,我观察到你的身上,似乎有密传出现了变化,或许是无意间完成了路径规则的转换仪式吧……只是可惜,你死了,用不着咯……”
对方调侃不断,维克托却猛然一惊,再度警惕地望着他:“你知道路径规则?也知道密传跟性相?所以你也是先见者?”
干瘦男人扔掉斧头,望着树干唉声叹气:“我没说自己是凡人呢?可那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被囚禁在这里当个伐木工……”
“囚禁?”维克托微微一惊。
随后,干瘦的男人给他展示了腿上的锁链,那锁链的末尾连接进了脚下的土地里,那儿还被挖出来了一个大坑,但却没有将锁链尽头给挖到,很明显干瘦男人已经尝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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