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真有如此脸皮厚的人啊,指鹿为马?对,就是。
明明是把他绑架来的,却说成请到,明明是把囚禁此处却又说什么荣幸之至。
“说吧,你请我来有什么事?要钱?闽国公府称霸一方,就差自己铸钱了,不,或许早就自己铸钱了吧,当然不会缺我家这点小钱。”
他不无嘲讽地说道。
展怀笑了,这时的霍轻舟终于有几分读书人的味道了,都是那么尖酸刻薄。
“霍公子的提议甚好,我回家以后,向家父进言,看看能否自己铸钱。”展怀笑意更浓,他要看看霍轻舟还要再说什么。
霍轻舟心中大动,展怀竟然这般不避讳吗?他提到展家要铸私银,只是嘲讽,而展怀却没有反驳,反而一口应下,展家是真的想要占地为王了吗?
霍轻舟眼底的波动,展怀没有放过,他淡淡地说道:“霍公子既然很想知道展某为何要请你过来,那展某便要为霍公子解惑一二。”
说着,他抬腿向屋里走去,只是他刚刚走到庑廊下便停下了脚步,木门已经碎了,这屋子里已经没有门了,屋里的那股子酸臭之气便无遮无挡地散了出来。
院子里有风,倒也闻不到,但是走到门口就不行了,这味道极冲,展怀强撑着没有后退几步。
于是他只好又回来,看着在原地未动的霍轻舟,展怀哈哈大笑。
“你知道我会回来?”展怀笑问。
霍轻舟又是一声冷哼:“展五公子一定不知道监狱的味道吧,这次可领教了?”
展怀很认真地点点头,继续说道:“霍公子,展某请你过来,只是想问问你,令尊一世清名,两袖清风,连阁老都可辞去,屈身翰林院著书立说,你身为其子,却为何急功近利,为了自己的前程就去充当最下作的杀手,展某不明所以,还想请霍公子解释一二。”
霍轻舟的脸上原本挂着一丝嘲讽,此时却渐渐淡去,他面无表情地伫立在那里,他没有想到,展怀会开门见山问他这个,他更没有想到,展怀会知道得这么多。
“展五公子,此话怎讲?”霍轻舟问道。
展怀并不避讳,这几天他早就发现了,霍轻舟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对于这样的人,万万不可以把他当成正常人来应付。
他直言不讳:“有个叫贾林的闲汉,或许多嘴多舌了几句,本是几两碎银子就能让他闭上嘴巴的,可是有一天,却被发现他死在自家床上,一剑致命。霍大公子,展某上过战场,杀过人,还不止杀过一个,展某自认也算得心狠之人了,可是展某却不明白,对于贾林这样的闲汉,不能搅起任何风浪,霍大公子为何还要杀之为快呢?”
霍轻舟只觉背脊微微发凉,展怀知道得很多,不但知道,而且还似乎早就盯上他了。
为什么呢?展怀只是展家最小的儿子,他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不是他自己,他的背后是展家,是闽国公霍轻舟只觉背脊微微发凉,展怀知道得很多,不但知道,而且还似乎早就盯上他了。
为什么呢?展怀只是展家最小的儿子,他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不是他自己,他的背后是展家,是闽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