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玉可是真心情愉快,回到雍王府之后,听闻李德回来了,多日不见竟然也生出了些好奇,想知道他在忙什么,青萝也是直推着她,让她也倒是对殿下上上心,毕竟是衣食父母呢!
说起衣食父母时,青萝笑得狡黠。
衣食父母这个词是徐良玉教过她的,被她这么一说,真是有点小暧昧,在院子里抓到了一个小厮,一问李德竟然已经回来了,说是张良娣早过去伺候着了,这几天殿下忙得昏天暗地的,可是送了不少参汤过去。
一听张良娣去了,徐良玉顿时兴致尽失。
她才要转身回去,从无了院却走出了几个穿着官服的人,连忙侧身避开,心底却是暗暗吃惊,不知是出了什么大事,此时已经说不清是担心还是好奇了。
仔细一算,自从那日他扔了张良娣求的那个平安符木牌,她就再没见过他了。
隐隐不安,等她自己反应过来时候,已经往无了院去了。
院子里侍卫队已经撤了,才一走进,正和出来的张良娣走了个顶头,她显然又碰了一鼻子灰,神色黯淡,对徐良玉微微一点头,难得没有张牙舞爪,也没有虚假的客套,径自带着丫鬟们出去了。
徐良玉回头看了眼,张良娣脚步轻浮,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似地。
也由不得多想,荣生从门口探出头来:“徐娘子来了,进来吧。”
她让青萝回去,一个人侧身进门。
屋里两个小丫鬟还收拾着地上碎片,看来张良娣送来的参汤都浪费了,她慢慢走过去,看见李德坐在桌边,他一手抚额,抬眼见是徐良玉来了,坐直了身体,直直地盯着她。
她先看了眼荣生,没得到什么暗示才看向李德:“殿下,这是怎么了,跟什么过不去也不能跟自己身体过不去呀!”
若讲真关心的话,她还不如张良娣真心。
李德这两天总共也没好好睡上一觉,此时额角更是突突直跳,疼得钻心。
他还记恨着那两个平安符,此时看见她一副事不关己,敷衍地假惺惺关心着他的身体,更是犹如火上浇油一样。她俏生生地站在边上,一身胡服,小脸白白的,尖尖的,尖得像是能挠到他的心肝一样。
看见她的脸,难免又想起她的那的脚趾头了,莹润得很,也是勾人。
一看她嫩白的小脸就知道,眉梢上都是喜气,这两天估计是一直在云裳坊数银钱了吧,她让他心里不痛快了,他也就不想让她痛快。揉了揉额头,他拍着了拍桌子:“来,坐。”
徐良玉顺从地坐了他对面,李德眼帘一动,摆手让荣生先下去了。
荣生一走,他立即叹了口气。
徐良玉低眸一看桌子上有茶壶,连忙提起来给他倒茶:“殿下,喝茶,消消火气,什么事怎么头疼啊!”
其实她说这话也无非就是打招呼而已,她对朝中事情不感兴趣。
李德嗯了声,当真接过了茶碗来,他低眸抿了口茶,又是叹了口气。
他喝了一碗茶,将空茶碗放了桌上:“婺州大水,溺死者上报五千余人,正是缺粮缺医的时候,太子很是头疼。”
谁头疼她不关心,水灾横行,上报人数向来和实际人数相差甚远,指不定死了多少人,都是灾,缺粮的时候,那么她那二十万石粮食恐怕能卖个好价钱了,还有檀越的那万余的……
“能让太子殿下头疼的,想必是大事。”
“嗯,当然是大事,所以太子委派我这个皇弟去赈灾,恐怕得走一阵子了。”
走?
他不在,好像更方便她行事,徐良玉低眸掩去笑意:“殿下不在,臣妾很是惶恐,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说着起身又来倒茶:“我再给殿下倒一碗茶,朝中事宜臣妾一弱女子很是不懂,也帮不上什么忙,真是惭愧。”
也看不清她脸色,不过李德猜也能猜到这个小骗子在想什么,他薄唇微动笃定道:“不,你已经帮了大忙了,善粮已经先行一步,赈灾去了。”
什么善粮,徐良玉心中一动,茶水都溢出了茶碗了,还不自觉:“什么?殿下在说什么?”
他看了眼她手中茶壶,她才反应过来,连忙放下。
顾不上来擦了,她两步绕过桌子走了他的面前:“殿下说什么,我帮了什么大忙?”
那种不详的预感,一下缠紧了她,徐良玉紧紧盯着李德的眉眼,恨不能这就钻进他肚子里去,看看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为何故意在她面前说这些话。
当然了,他没让她等太久:“檀越已经将善粮交托了,而且你也不用太惶恐,本殿下心尖尖上的人,面子上总要做足戏码的,赈灾时候本王会带上你一起去的,当然了,百姓疾苦,倘若你手下还有粮,本王替百姓再谢过你。”
他在说什么?
谢谁,她谢他八辈祖宗!
作者有话要说:李贤:你看,本王是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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