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庾司忙呈上表据:“这宋三郎好大的胆子,粮乃国之根本,天后明察。”
刘庾司也在旁作证:“还好徐娘子早识破了他的野心,神机妙算,我们将存粮放出了一半,获利更高,连运费都免了。”
武后点头,也是熬了几个日夜了,实在没什么精神头,草草扫了两眼:“此人留不得。”
她之前贩了来二十万石,就差点殒命,更何况宋凛这上百万米粮了,徐良玉低眸,脆生生道:“天后容禀,此人的确留不得,但是现在什么都不必做,他一己之力,没办法运转那么多米粮,只怕运费都负担不起,只要国泰民安,开春之后,我们剩余的存粮再拿出来平稳粮价,他会不攻自破。”
武后点头:“说来听听。”
徐良玉勾着唇:“何必动手,他负债累累,粮价狂跌,我们只要造些米粮满盈的假象,增高运费抵当,他运也运不起,货币流通不到,到时候我们再低价回收,岂不是两全其美?”
不过,她还将大明宫里的人小瞧了,回收还是需要银钱。
武后岂能放任,凤目一眯,她只轻轻摩挲着手上的扳指:“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赵庾司说的没错,粮是国之根本,国根岂能容他动摇?”
说着招手,让宫女取了一样东西来:“虽然有了变数,但是结果是一样的,徐娘子果然有些才智,说起来我就喜欢这样的小姑娘,回了长安了,怎不见你回雍王府?”
徐良玉只听见宫女来回走动的声音,坦然道:“民女只求富贵,不敢妄想。”
武后当然听明白她表来的决心了,说她是个聪明孩子,她真的是个聪明孩子,叹了口气,也是惋惜:“可惜你出身低下,又是商贾之家,若是以前还能有一丁点的可能,让你做个良娣,就像张良娣那样,但是现在可是不可能了,天枝不是谁都能攀得上的,你记得就好。”
说着对旁边的宫女说了句赏,便有人走了徐良玉的面前。
徐良玉忙是抬眼,双手接过盘中的锦盒,磕头谢过。
武后单单留下了赵庾司和刘庾司,让她先回了,她手里捧着锦盒一直没有打开,上了车,才往回走,东宫这边过来一行大夫,匆匆忙忙的。
她挑着窗帘看得真切,心中忽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忙是叫了停,马车停了东宫门前,她犹豫了片刻,还是不来趟这浑水了,赶紧让车夫赶车回去,刚才武后就是从东宫回去的,她神态疲惫得很,这么多大夫急匆匆地来回走过,突然生出了个念头。
唐朝太子换了又换,这个时期,有些动荡。
回到云裳坊,心里总也不踏实,可她在长安城举目无亲的,也从未跟着李德认识什么权贵,如何能有东宫消息,只是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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