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城航天中心的大型会议室里，此时已经恢复宁静，刚才还汇聚一堂的专家们，悉数被张翟强制要求去休息。

会议室里仅剩下张翟与甘效华两人。

“甘院士，您老差不多也去休息吧。”张翟淡笑着说道。

甘效华院士摇了摇头，“人老了，觉少，想睡也睡不着，倒不如随便做点事情，什么时候困了，什么时候再说。”

张翟笑着摇了摇头，“甘院士，你应该还没吃午饭吧，正好我也没吃，不如一起去吃个饭？”

“行啊，说起来是该祭祭这五脏庙了。”甘效华笑着说道。

……

翟城航天中心，食堂大厅，稀稀落落坐着些研究人员，张翟与甘效华都没伸张，在食堂角落边上，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

……

“行了，就这些菜吧，甘院士还有要点的么？”

甘效华院士笑着摇了摇头：“两个人也吃不了多少，这些菜足够了。”

张翟点了点头，将菜单递归给工作人员。

菜点了，上菜却还要段时间，趁着这空档，张翟像是闲聊似的问道：“甘院士，后羿号飞船的制作进度怎么样？”

张翟随口问，但甘效华却没随口答，他严肃起来，回答道：“后羿号飞船的制作我有一直关注，到现在为止，后羿号制作还算顺利，主体框架已经完成50%左右，整体进度为20%，如果顺利，预期两月过后，后羿号就将彻底完工。”

“两个月？”张翟脸上露出笑容，“看来，比我们预想的速度要快得多。”

“是啊，我也是没想到大家会这么拼命。”甘效华颇为感慨地说道：“说起来这也是张先生你的功劳啊，如若不是你的影响，恐怕这效率也没这么高。”

“甘院士你开玩笑了，我待在翟城航天中心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有几天。”张翟淡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分明就是甘院士你的管理得当。”

甘院士听闻张翟的话，并没有多高兴，反而是没好气地说：“张先生，你也不用恭维我，我也不是在恭维你，而是实事求是。”

说着，甘院士叹了口气，“除了人心单纯的那些年，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凝聚力如此强大的研究团队，很明显，整个翟城航天中心都以张先生你为核心凝聚了起来，整个翟城航天中心都很纯粹，纯粹到了极致。”

张翟对此，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正好此时，工作人员将菜也端了上来。

“来，甘院士，边吃边聊。”

“这土豆烧鸭，从小到大吃到大，不过我不喜欢吃鸭肉，反倒是喜欢吃这土豆。”张翟夹着块土豆，笑着说道。

甘效华闻言也笑了，他伸出筷子，夹了块土豆。

“英雄所见略同。”

……

“我去……甘老…你个老不休，你别抢啊，给我留块！”

“张小子……尊老爱幼懂不懂……这最后一块，怎么也得给我吃了……”

“握草……甘老，要不我再给你打包份，你老拿回去慢慢吃？”

“不一样啊，再打包份哪有从你这个翟神筷子底下抢来的香？”

……

酒足饭饱过后，面前一大碗土豆烧鸭只剩下烧鸭，张翟与甘院士相视一笑，关系似乎拉进了许多。

等碗筷菜碟都收了下去，工作人员眼尖地给两人泡了杯清茶过后，两人都慢慢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