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摔得眼前发黑,正在浑浑噩噩。侍卫早已一涌而上,将小叶子扣住,双手反剪,像对待罪犯一般将她按贴在地上,令她有口难言。
昀汐见侍卫锁住小叶子,眼中似有不忍,但那丝不忍瞬间又被疯狂所吞噬,他弯下腰,抚摸着她的头发:“我听说任青荃清心寡欲,若知道有你陪他,他会不会很开心呢?”
小叶子被侍卫按着头,仍清晰的感受到抚摸她的那只手,正以一种不寻常的剧烈程度,疯狂的战栗着。她颈间一痒,竟感觉有几颗温热的泪水洒落在她后颈上。她艰难的向上看去,可就算她拼尽了力气,她也无法看到昀汐此刻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掩盖在紫色长袍之下的脚步,在一串悲戚的笑声落地消散之后,蹒跚着蜿蜒离开。
小叶子作为获罪者,按规矩被送到了持剑使者任清荃的地盘上。来之前,她曾无数次想过,这个持剑宮到底会是个怎样的场所,是不是也会像平江城的衙门一样,庄严肃杀。
直到她亲眼见到,她才明白,为何天王帮一提到持剑使者和持剑宮,便讳莫如深,栗栗危惧。
黑漆漆的门楼,光秃秃的飞檐,青幽幽的铜门,暗沉沉的匾额,还有入口处蹲守的两只张牙舞爪的诡异恶龙石像,构成了这鬼气森森的持剑宮。侍卫们推搡着被五花大绑的小叶子,经由一个自上而下的狭长的幽暗甬道,进入了位于地下的持剑宮中。
一进持剑宮的审判大厅,小叶子就被一把推倒,趴跪在地。感觉膝盖下黏黏的,她仔细一看,原来这大厅地面之上,一团团净是些未干的血污,一滩覆盖一滩,新旧难辨。也不知有多少犯人曾在此受到酷刑拷打,这血污经久不干,竟将灰色的石砖地板也染成了脓血色。
大厅墙上规律的挂着无数绿莹莹的磷火风灯,每个风灯下面,都坠着一具死尸,有的早已干枯成骨,有的还残留黏腻血肉,令整个大厅更加诡异可怖。每个墙体的边角处,堆放着无数形态各异的刑具,而在大厅的正中放着一个烧满红炭的三足大鼎,炭上还插着无数钢针,也不知是什么折磨人的法儿。鼎后立着一套黑色石案石凳,上放着各式笔架,各式判官笔在上面静静的坠着。石案上方正悬着一个黑石匾额,用诡异的书法字体写着四个大字——剑诛妖邪。
妖邪?呵……她犯了什么错,居然要被称之为妖邪?
好一个果断决然的萧帮主。好一个温情脉脉的萧昀汐。
任青荃缓缓的从暗处走了出来,依然是那副魔鬼一般的狠厉面孔。侍卫转达了昀汐的决定。任青荃嘿嘿冷笑,道:“萧昀汐这么大方,竟把这娘们儿赏了我,好,我就却之不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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