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焕生在拓靼,连年随部落征战,自是见惯杀戮,但有时撞上任青荃审案也自耐不下去。变态,大概是云焕唯一能想到用来形容任青荃的此语。
一般年轻男子就算性子再冷淡,也总会有一两个红颜知己,哪怕招妓,也总会和女人有些许来往。但这任青荃非常古怪,竟丝毫不近女色。一开始,云焕还以为这任青荃也许是练就了什么童子功。但时候久了,云焕也渐渐察觉不对。这任青荃审案之时,对男女犯人态度差距颇大。在他手下犯案,同样罪名之中,女犯所受之苦远远大于男犯,甚至为此还研发出针对女性的特殊刑罚,实在令云焕不齿之极。
云焕有时也猜想,也许堂堂持剑使者曾经情史不顺,这才对女人记恨至今。他也就此与杨一钊讨论,但杨一钊也所知不详,只能推测这任青荃的身体也许是出了些毛病,不能正常理会男女之情。是以杨一钊在持剑宮前以身体残疾之语试探任青荃,就是想验证这个推断。果不其然,任青荃听得此等言论,登时老羞成怒。由此可见,这任青荃确实有些身体上的古怪。
于是,云焕将任青荃掳到萤霞居地牢的第一天,就对他进行了全面检查。在此之前,云焕也怀疑过也许任青荃是个宦官之流,不能人道。但经云焕亲手查验,竟是毫无发现。云焕无奈之下,只好把任青荃关进地牢之中,隔三差五抽空审讯,希望能讯问出一些线索。但任青荃不愧是司法中人,嘴巴极严,无论云焕如何威逼利诱,都不肯透露半句口风。
云焕本以为就此罢了,却又偏偏遇到李厘来打探任青荃的事。那一刻,云焕隐约感觉到,在任青荃与李厘之间一定有某种神秘的联系。为了弄清这其中曲折,云焕便瞒着杨一钊,私自带了李厘下了地牢。
李厘和任青荃有什么关系?为何如此关心任青荃的死活?李厘出身不过一个普通村中少年,即使进了天王帮中,也只是在云中城和锋锐营中盘桓,从不曾与创世楼产生联系,又怎么会和这个臭名昭著的持剑使者有甚牵扯?
见李厘走向任青荃,云焕也不躲开,只默默坐到一旁角落之中,眼角斜睨,静静观察二人动静。
李厘知道云焕和杨一钊情同手足,他信任杨一钊,便也不避讳云焕在场,只向着任青荃的牢房径直走过去,拿出云焕给他的钥匙打开了牢门,站到任青荃的面前,正视着这个凶兽一样阴暗的瘦弱少年。
任青荃对李厘毫无好感,见他前来,语气仍是阴狠:“你来干什么?”
李厘一愣:“想不到你知道我是谁。”
“夜离先生嘛!”任青荃伸出舌头,饥渴地舔舐着皴裂的嘴唇,“我早就见过你了。你想杀萧昀汐,可惜被萧昀汐打了个半死。竟然挑衅那个病狮子,真是不知死活。告诉你,狮子就是狮子,不是你这样凡俗之人就能动得了的。若非杨贱人为你求情,凭萧昀汐的性子,早在行庄就把你枭首示众了,岂容你活到今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