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心眼怎么这么小啊,又不是叶家的主子,而她也不是叶家的丫鬟。
织云在心中腹诽,可在夏荷看来,她就是受委屈了。
夏荷小声安慰:“你别在意,郑师傅那人吧,其实挺那个的。”
“哪个啊,夏荷姐姐,我以后还会跟着我家太太过来,我怕我不懂规矩,下次冲撞了人家。”织云可怜巴巴地恳求。
“反正你也不是我们府里的,我就和你说了吧,我听六小姐身边的白止姐姐说啊,她说六小姐想学制香,郑师傅却只给她一个香方,还是最常见的那种什么香,总之,白止姐姐说郑师傅很小气,不是出手小气,而是在其他事情上很小气。”夏荷低声说道。
织云懂了,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她不但会制香,而且还能制世面上不常见的香。
傍晚时分,明卉回到府里,霍誉没回家,说是还在诏狱里。
明卉也不在意,她家霍保住,若是哪里准时下衙回家,那才叫奇怪,肯定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了。
用了晚膳,明卉和早哥儿玩了一会儿,便把早哥儿交给崔娘子和招乳娘,她去了工坊。
她在工坊里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走到放香材的架子前,把存放香材的罐子打开,挨个闻了一遍。
良久,她重又坐下,怔怔出神。
她在郑雅云那里闻到的香中,夹杂着一种很特别的味道,虽然她不知道那种味道来自哪种香材,但是她能肯定,她的工坊里没有。
明卉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却还是想不起来,只好暂时把这件事放了下来。
霍誉直到深夜才回来,蹑手蹑脚地进屋上床,却发现明卉正看着他,双眼亮晶晶的。
“你怎么还没睡?”霍誉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柔声问道。
“等你呢,你知道我今天去哪里了吗?”明卉得意地问道。
“去哪儿了?”霍誉早上天没亮就走了,一整天都没有回来,确实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去叶家,见到那个郑雅云了,我和你说啊,她的脸是真的,还有,她会制香,制我不会制的香,还有,她的丫鬟会武功。”
明卉唠唠叨叨,把她今天所见所闻讲了一遍,又着重讲了郑雅云为人小气,不但嫌弃她的名字,还没给她打赏。
霍誉哭笑不得,却又心疼起来,他媳妇十指不沾阳春水,却为了帮他,跑到叶府假扮丫鬟,连搬搬抬抬的事情也要做。
“好,接下来交给我,我已经派人去调查郑雅云这些年的行踪了,这一两日就会传回消息了。”
霍誉说着,伸手将明卉搂进怀里:“这些天我太忙了,家里都靠你了。”
明卉笑嘻嘻地说道:“没事,有崔姨在呢,我什么都不用管,对了,早哥儿周岁,喜帖已经派出去了,我给叶府也下了帖子,叶五小姐和叶六小姐,到时也会过来,你说,郑雅云会不会跟着一起来啊?”
霍誉之前压根没有想到这一层,他皱起眉头:“到时我派人埋伏在府中。”
“不用不用,来的以女客居多,你安排一队飞鱼卫在府里,那也不方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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