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心里明白汪真人说的非常有道理,霍侯爷这个人霍玉可以骂,他可以怨他,甚至可以关他,但作为儿媳妇的他却是不能。
只是**自从做了那个梦之后,心情便非常不好,偏偏他又不能对人说起,这件事梗在心里就变成了心病,一来二去,脾气也越来越不好,他身边上有老下有小,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他可以发脾气的对象,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霍侯也不知死活的撞上来,变成了**的出气筒。
您会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可他还是要做。
他梗着脖子,视死如归,大义凛然:“娘您以为霍侯爷真的是想孙子了才跑过来的,我和您说一嘴不是他不知道被谁挑拨了,要把枣哥带走,如果只是后宅里的那点事,我才不怕他,可我担心士官朝堂,我就和您说实话吧,或许是出去执行秘密任务了,事关重大,而我和早哥就是霍玉的软肋,我们当中任何一个,都能被人用来威胁霍玉。”
汪真人的脸色煞白,难怪庄子内外忽然多了不少人,他问过**,**说这是货运,留给他的人手,还说他家货保住,现在好歹是个世子,身边有十几二十个侍卫,那不是应该的吗?
汪真人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怎么忘了呢?小卉儿的谎话张口就来,小时候还能让人看出破绽,可是自从他做了那场噩梦之后,就修炼的炉火纯青,说谎话都不带眨眼的。
“那这些人是……”汪真人问道。
“他们都是飞鱼卫,领头的是邓策,他是霍誉的生死之交。”明卉说道。
汪真人默默叹息,心都揪了起来,问道:“霍誉执行的任务很危险吗?”
明卉算是想明白了,凭什么只让他一个人担惊受怕,到头来还要怪他不懂事,他早就应该把这件事说出来,既然是一家人,那就好的坏的,雨露均沾。
“稍有不慎他就会死你女儿我就要守寡,你的宝贝外孙子就成了没爹的小孩儿,被坏小孩欺负,咱们娘俩再加上芸祖母,老中青三个寡妇,这庄子到时也能改个名字,您看叫三寡堂好不好?”
**连珠炮似的说完,汪真人差点昏过去。
**目的达到,身心舒畅。
她早就应该说出来了,憋在心里,差点憋出病来。
**没事人似的走了,汪真人。摇摇欲坠,好半天才从三寡堂的震撼中缓过神来。
“臭丫头,你说的什么鬼话,你给我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可惜太晚了,明卉早就跑没影了。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亲手捧了早食,笑容可掬,贤良淑德地打开小黑屋的门,去给霍侯爷送饭。
“哎呀呀,公公,你怎么在这里?我我知道您是嫌弃庄子简陋,可您也不用睡在这里呀,庄子里也不是只有这一间客房,哎呀呀,公公您气色看着不太好啊,像是老了十岁,若是让大长公主殿下看到了,一定会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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