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们商定的计划,揭发于谦的那件事,不能由我们来做,甚至不能和各家勋贵有牵扯,否则便会让文臣抓到把柄,厮闹起来,不好收拾。”
“但是,如今朱阁老又不宜高调,所以若我等不动,想在朝中大臣当中找一个有分量的人参奏,怕是不易,官位低阶的,又怕引不起什么风浪,所以最终,我去找了襄王爷!”
“襄王爷?”
张輗略略有些惊讶,他倒是知道,朱仪有利用宗亲的这个想法,但是他一直以为,朱仪的目标是尹王,毕竟,尹王和于谦的仇怨不浅,但是后来,朱仪在十王府碰了壁,再加上后来诸王陆续离京,他便以为,朱仪绝了这个想法,却不曾想,朱仪是将目标,转移到了襄王的身上。
只是……
“襄王爷肯为此事参与朝政?你要知道,那可是于谦……”
如果说是尹王,张輗觉得还有几分可能,但是襄王,他确实想不到,他有什么参与此事的缘由。
不过这个,朱仪却不愿细说,只道。
“这个二爷不必担忧,襄王爷已然应允,只不过,我在和襄王爷商谈此事时,却意外得知了一个消息,正是这个消息,让我决定,再等待一段时间再动手。”
“二爷可还记得,当初因为代藩移封之事,代王爷堵了户部的大门,随后,陛下曾召诸王和户部的沉尚书一同觐见之事?”
“这是自然……”
张輗点了点头,堂堂的户部被人堵了大门,这样的事情,谁能不知道。
“要说这代王爷,也的确胆大,户部的门都敢堵,而且,竟真的有用,陛下不仅未曾降责,甚至于,出宫之后,户部便没有在此事上继续掣肘,据说如今,已经在准备着漳州府兴建王府的事宜了。”
于是,朱仪脸上浮起一丝神秘的笑意,道。
“那二爷可知道,那日除了代藩移封之事,诸王和沉尚书在宫中还谈了什么?”
这……
张輗愣了愣,摇了摇头。
见此状况,朱仪便把自己得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听完之后,张輗顿时感到一阵惊讶。
“皇庄?”
这个词他倒是听过,据说好像是天子登基前的私田庄子,怎么现在,又和藩王扯上了关系,而且……
“这和于谦有什么关系?”
于是,朱仪继续解释道。
“此事襄王爷并未详说,但是从只言片语当中,倒是可以推断出一个关键之处,这皇庄要铺开到各个藩地,其田土来源,是此次收归的军屯官田,故而此事需要户部协理。”
“而这,就是我想让二爷再等一等的原因。”
张輗皱了皱眉,不过念头一转,倒也明白了过来。
之前整饬军屯,虽然收回的大部分都是军田,但是,因为牵扯到原本耕种的佃户,所以为了稳定期间,大多数的田地,都是按照官田管理,由户部暂辖,尚未来得及转为军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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