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洞的大门前,怀恩笼着袖子早已经等候多时,眼瞧着陈循过来,快步上前拱手一礼,随后,便在一个锦衣卫官员的指引下,跟着入了诏狱。
怀恩低头领旨,陈循也随之退下,应该说,对于这样的结果,陈循还是有预料的。
陈循冷冷的看着毕旺,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是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作为专司大案要案的诏狱,里头关押的犯人,通常非富即贵,基本上都是官员,尤其是去年一年,诏狱里头走走留留,不知道送走了多少朝中大臣,如今走在其中,仍然能够感受到其中隐隐弥漫的绝望和血腥气。
“遵旨……”
“只不过,杜大人毕竟是犯人,被囚车一路押送回来,从陕西到京城,这一路风霜,加之又是冬季,有些磕碰,冻伤之类的状况是常事,陈尚书若是不信,大可以奏明陛下,让大夫进来验伤便是。”
闻听此言,杜宁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他双肩塌了塌,用手撑地站起身来,锁链声哗啦啦响起,在寂静的牢房当中显得格外刺耳。
而且,还会让锦衣卫记恨上他和杜宁,待他离开之后,杜宁在牢房当中,只会受到更大的折磨,一念至此,他也只得将所有的怒火压下,不再理会这些锦衣卫。
拖着沉重的锁链,杜宁从暗处走到牢门前,双膝跪地,道。
“杜大人,陛下有旨,命陈尚书和怀大监前来问话。”
此前在翰林院,陈循将杜宁带在身边数年,悉心教导,他很清楚杜宁的心性人品,正因如此,他才更加不愿相信,自己的得意门生,竟是如此的卑劣之人。
只不过……
“又或者,陈尚书可以直接问问杜大人,锦衣卫到底有没有动用私刑?”
牢房当中脏乱的很,时不时有老鼠吱吱的叫声响起,靠墙的地方有一方草铺,上头放着一床薄薄的被子,这便是牢房中的全部了。
转回头,看着眼前状况凄惨的杜宁,陈循不由重重的叹了口气,神色复杂,道。
如果说给的钱足够多的话,他们甚至可以出去药铺专门抓药回来,所以,大多数的官员进了诏狱,哪怕是没有刑讯,也免不了这么一遭下马威,有钱的见势不妙乖乖孝敬,可以少受些折磨,可是没钱的,或者是不愿屈服的,就只能熬着。
“是学生辜负了您的教诲,如今落得如此下场,皆是咎由自取,愧对老师……”
陈循说这话时,神色颇为悲凉复杂,看的朱祁钰也不由叹了口气。
“我需要一个解释,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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