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刘立民便在处方签上,写下了药方。
张柏溪一边看一边点头道:“不错,不错,病人这个病情严重,已经有二十年了,邪气深入骨髓,非猛药不能医也,这方子不错,可以使用。”
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病也是如此,都已经很多年了,累积起来就如同万年不化的冰山,要化解起来,确实只有猛药才行。
特别是这药方中,加入了刘立民从山上采集的一种特殊草药,这种草药的药力更是猛得不行,不过可种草药,在药典里面并没有,所以说要使用这一味草药,确实是有风险的,也是违规的。
但医者仁心,为了救人,即使是冒风险也值得一试,这病人要是再不治的话,那就没有机会了,又是死马当活马医。
只不过呢,还是得防着病人家属,万一出什么问题闹将起来,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师徒二人这一番讨论,都让病人和家属迷糊了,病人家属里面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急道:“大夫,你们到底能不能治啊?要是不能治,我们好找下一家医院!”
张柏溪沉吟道:“这病能治,不过由于病人沉疾多年,生机所剩无几,所以只能下猛药来祛除邪气,但这猛药,也就是说有一定的风险,有可能病人机体承受不了药力,这样的话,邪气虽然能去除,但是病人却不一定能够缓过来。所以你们也要做好准备,如果不治,那肯定是没救了,最多还有一个月时间,相信华西医院这些大医院都已经告知过你们了吧?”
病人的父亲平静地看着张柏溪道:“张院长,您就给我儿子治吧,无论是治好治不好,我都接受,哪怕是治不好了,我也不会怪您的。其实我们根本没有打算再找下一位医生了,原本我们都不抱希望,准备让孩子过完最后的日子,前天我们又听人介绍,张院长医术高明,我们才又来这里挂号找您!”
张柏溪沉吟道:“好,既然你们相信我,那我就必须要尽全力,这个病可以说几乎已经是绝症了,没有任何医院和医生敢保证治好,我能保证的是,服了我的药之后,病情至少能够好转一些。”
刘立民也抽了一支。
张柏溪高兴地道:“小刘,今天老师发现你的医术,真是很高明啊,甚至我想有很多比我强的。就拿那个绝症病人来说,如果是我肯定是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告诉病人家属,回家准备后事。可是呢,你却开出了如此精妙的药方,我看那个病人,多半是能够治好的。你真的很优秀,但是也要注意,以后不能轻易的冒险呐,你要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刘立民点头道:“老师,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要学会低调一些。”
张柏溪沉吟道:“即使是功成名就,也要如履薄冰,因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翻船,而等你出事了,恐怕就很难有人保住你的。现在中医已经沦为末流了,所以要小心驶得万年船呐!”
特别是作为赤脚医生,就更要注意这些,毕竟现在刘立民的身份还是赤脚医生,要拿到真正的医师资格证,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即使是他有张柏溪这个老师,也不可能走捷径,直接就拿了。
作为老师,现在张柏溪便给刘立民讲了很多中医和医生行业的潜规则,注意事项,这也让刘立民越来越了解医生这个职业的不容易了。
特别是八十年代的医生,那待遇确实很普通的,不像二十一世纪,医生和老师都成为了最吃香的职业之一。
医生的收入也是相比来说比较高的,而且还有灰色收入。
只是在七十年代,八十年代却是很少见的,因为这个时代,医生想要捞钱,是几乎不可能的。
刘立民也想了很多,种植中药材这个事情,肯定要搞的,这个能赚不少钱。而且最重要的是可以带动乡亲们挣钱呐。
第二天早上,刘立民又跟着老师,开始坐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