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释轻哼道:“你听到了,我的魂兵使不肯离开。”
衔云喘着粗气说:“你们若想知道真相,光在哪儿站着可不管用,到时候他们把我与祝融封印进东皇钟,你们就再也别想知道了。”
白矖与刑天对视一眼,都有些犹豫。
如今祝融受制,共工、帝江与勾陈都是炙玄、饮川那边的人,而相繇与夙寒态度不明,唯一可靠的,竟还是只有祝融。
气氛再次有些剑拔弩张,衔云见有希望,便继续撩拨他们:“祝融经此一役,肯定记忆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待他醒来,你们就可以知道万年之前,五个大巫祖究竟计划了什么。你们找回本身的唯一希望就在此处,若现在不救我,你们是想以二敌所有吗。”
饮川高声打断衔云:“焚念、游释!既然白矖与刑天不肯离去,那便等祝融醒来,再做定夺,若你们的真身再无恢复地可能,便还天棱大陆一个太平,若有,我们做个了断也不迟。”
刑天阴沉地扫了饮川一眼:“好,饮川,我要听祝融亲口告诉我,万年前的真相。人类的身体虚弱得让我恶心,谁也别想阻止我找回自己的身体!”
这时,虞人殊那蔓延至肩膀地黑色和狰狞得要穿破皮肉地骨头,正在慢慢退散,但他几乎就剩下一口气,极其虚弱,天戎将他全身包裹起来,抱在怀中,看着他掌心里的息壤,眼中充满了难以解读地情绪。
大国师走了过来,对于天戎一嘴咬断他喉咙的事,似乎并不在意。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魂药,塞进虞人殊嘴里:“如果不是鲧的手骨与他融为一体,以他完全地人类之躯,早就死了。”
天戎看着他,面无表情地问道:“把他的手砍下来,能将手骨与他分离吗。”
大国师一惊,眯起眼睛:“你为什么想把他的手砍下来。”
“他早晚会因为这块破石头而死。”
“这可是息……”
“我不在乎它是什么!”天戎表情有一丝狰狞,“它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但殊对我来说,意味着所有。”
大国师沉默了一下,道:“不能,鲧的巫力已经通过手骨融入了他的身体,除非他死了,否则无法分离。”
天戎闭上了眼睛,嘴唇贴着虞人殊冰凉地额头,轻柔地吻了吻,银白与琥珀色地长发交缠在一起,一冷一暖地色调,有种冰火碰撞地激烈地美感。
不远处,在回魂阵前僵立了许久的寺斯,终于在龙芗和阮千宿的鼓励下,轻轻蹲□,颤抖着伸出手,碰触地上那把骨制长弓。
他紧张地心脏怦怦直跳。灵慧之魄已经回到了裂羽弓内吧,那么裂羽想起了所有吗?裂羽还会记得他吗?他颤抖着深吸一口气,在自己退缩之前,将魂力注入了弓内。
裂羽弓白光一闪,一个男子的身影由淡转浓,出现在了寺斯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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