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难以言喻的耻辱感涌上心头,许心瞳话都没跟她多说,转身就走了。
王曦瑶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漠然地抿起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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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心瞳没有去睿科,而是给另一家稍次些的公司投了简历。
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周凛近乎施舍般的帮助。
其实心里多少也看明白了,王曦瑶是在激她,可无论是故意还是无意,她都不想再跟这些人有什么纠葛。
晚上回到家里,门开时,傅闻舟已经坐在沙发里等她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放下手里的财报。
“有事儿。”她弯腰脱鞋子,鞋子带扣缠住了,怎么都弄不开,一不小心还割到了手。
许心瞳吃痛,皱起眉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快步过来,接过她的手仔细查看。
“又不是故意的,小伤而已,你紧张什么?”她眨眨眼,笑起来,抿着那抹笑意定定地望着他紧张的神色。
心里,有一种别样的满足和温馨。
傅闻舟瞧见,没好气:“受伤了,还笑?”
“笑你比受伤的人还紧张!”说完她撇下他,一溜烟跑了。
——赶在他收拾她之前。
傅闻舟后来过来敲她的房门,她还躲着不敢出去呢,他用钥匙开了门,走过来。
她紧张地看着他,谁知他只是俯身给她消了毒、贴上了创口贴。
“以后小心点儿。”
许心瞳眼睛亮亮地望着他,过了会儿,忽然扑上去,捧着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口。
“吧唧”一声,糊他一脸口水。
傅闻舟嫌弃地侧开了一些脸。
“你居然还嫌弃?!”她气呼呼的。
“脸可以再鼓圆一点,都成河豚了,一戳就破。”
她不依不饶地挂到他背上,狠狠作乱。
今天阿姨不在,傅闻舟也不想做饭,他们手牵着手去附近的餐厅吃饭。
到了那边发现这家餐厅今天居然不营业,只好又转道去了后海那边的一处中式餐厅。
地方坐落在一处老胡同里,七拐八弯的,不是本地人还真难找到。
这个点儿,餐厅里本该是极热闹的,进门时却没什么人。在入口的大堂里逛了几分钟才有两个服务生模样的人上前招呼,懒洋洋,磨洋工似的说这边已经没有位置了,下次请他们提早预订。
许心瞳当即就不爽了,过走廊时明明看到东边一大片包厢灯全暗着,就要发作,被傅闻舟拦了。
他温淡笑着,不卑不亢,问这边定包厢现在是什么规矩,改了吗,又说要联系他们老板,跟他们老板有些交情,说得那两个服务生满脸菜色。
许心瞳就佩服他这份磋磨人的功夫,也不生气了,站在一旁双手插兜看好戏。
正开心着,有人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鼻息间传来一种熟悉的木质香调,很淡,却像是触及了她记忆深处的某根弦,她下意识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周凛好似没有看到她面无表情的神色,道:“好巧。”
许心瞳僵硬地站了会儿,没有回头,但也可以想象得出他自若含笑的模样。
有时候很佩服这个人,明明经历过那样的事,他仍能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地站在她面前,并没有什么愧怍之色。
当然,也许他从来没觉得他做错了什么。
跟他一道来的还有一位中年男子,像是邻市的一位领导,口音偏重,满面红光,说话沉稳,明里暗里却有些捧着他的意味。
两人谁主谁次,一目了然。
“我们有事先走一步,包厢就让给这位小姐吧。”周凛对那服务生说。
那服务生一改之前的倨傲态度,满面堆笑对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