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音乐,也不知道大提琴是不是需要这样勤奋地练习,但是她还是隐隐觉得庄觉得庄依波练琴的时候仿佛不是在练习,看她的状态,反而更像是在出神,而拉琴不过是程式化的动作。
“庄小姐,申先生都回来了,你可以找点别的事情做呀。”佣人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对她道,“老是这样拉琴,会不会打扰到申先生啊?”
好一会儿,庄依波才缓过神来一般,转头看向她道:“你刚才说什么?”
佣人于是又将自己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庄依波听了,却只是淡笑了一声,随后道:“你看申先生的状态,像是被打扰到了吗?”
佣人回想起自己先前给申望津送咖啡时他的模样,倒的确不像是被打扰到,反而,隐隐乐在其中。
“原来庄小姐是为申先生拉奏啊。”佣人连忙道,“难怪申先生这么喜欢听呢……”
庄依波目光有些失神地落在窗外远方,闻言却无意识地又笑了一下。
“是啊。”她说,“笼中的金丝雀,只需要乖乖待在笼子里唱歌哄主人开心就好了,哪里需要做别的事呢?”
佣人闻言吓了一跳,连忙道:“怎么会呢?申先生也是想要庄小姐开心而已……”
她这么说着,庄依波却充耳不闻,低头又拉起了另一首曲子。
佣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悄无声息地又退了出去。
这天晚上,申望津仍旧是在庄依波房间里度过的。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庄依波除了去过霍家一次,其他时间都是待在别墅里的,每日拉琴奏曲,仿佛再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偏偏就是这样的状况下,申望津心情似乎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一连多日没有再回自己的房间。
她终究没经历过太多这样的事,再加上身体虚弱,总有体力不支的情况出现,却并没有说过什么。
没成想沈瑞文反倒先对申望津提出了意见,表明了担忧:“申先生,从英国回来之后您就一直很忙,有时间还是需要多静心休养才是。”
听到这句话,申望津缓缓抬起头来看他,“你想说什么?”
“虽然这次检查结果很乐观,但是毕竟还在五年观察期内……”沈瑞文说,“没有什么比身体更重要,医生也嘱咐过您日常调养事宜,还是……不宜操劳过度。”
申望津听得勾了勾唇角,随后才道:“放心吧,这点事情,我心里还是有数的。好不容易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命,我很珍惜。”
沈瑞文听了,一时也没办法再多劝什么。
毕竟这次回来之后,申望津的状态是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检查结果固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长久克制之后终于得偿所愿,可能也是主要原因。
只不过……
沈瑞文想起庄依波的状态,心头却又隐隐生出了另一层担忧。
回来一周之后,申望津终于抽出时间来,带着庄依波一起赴了庄家的约。
从他在国外起,庄仲泓便一直在试图跟他联络,偏偏总是得不到回应,这一边跟庄依波也是将口水都说干了也得不到回应,正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之时终于成功约到申望津,还见到他把庄依波也带在身边,顿时长长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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