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鑫能源的合同已经谈好,就等你最后过目了,对了,这个项目好像你二叔也很有兴趣,和利鑫接触了好几次。”谢宁把合同递给了他。
这个合同已经谈了三轮,最终定稿变动不大,贺予涵在重要条款上翻了翻,拿起笔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倒是什么都想咬一口,要是他知道我们新谈的项目,还不得嫉妒得眼睛爆出血来?”
谢宁笑得很畅怀:“那是,他主管的地产现在不景气,眼光不准,波段也抓得不够牢,地价低时不敢吃,高时又捂盘惜售,这样下去,这块主营业务盘子大资金周转困难,迟早要拉和宇的后腿。”
“我答应爷爷不去动他,不过他自己要作死也怨不得我了。”
贺予涵的声音冷酷,纪皖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等谢宁走了,她略带不安地问:“你二叔怎么了?”
“没什么,”贺予涵不太想说,纪皖的脸沉了下来,他顿时想起纪皖刚才抱怨他什么都不和她说,立刻改口,“我拿这个换爷爷同意让我们俩在一起。”
纪皖瞪大了眼睛:“什么?你和你二叔又有什么恩怨?”
“那年我出车祸和他脱不了关系,”贺予涵轻描淡写地说,“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早就查清楚了,就等着拿这个做筹码交换了。”
怪不得那天贺宁就算暴再怒,也还是轻易地就同意了他们俩的事情,这同室操戈的丑闻一传出去,不论谁胜谁负,最后都是贺家受到伤害。
纪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生活在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地方,贺予涵能有现在这样的成就,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我可怜吧?”贺予涵的声音有点委屈,“以后我只有你疼我了。”
纪皖的脸愈发红了,贺予涵越看越心痒难耐,忍不住在她脸上啄了一口。
口感有些不对,贺予涵困惑地抬手摸了摸,顿时声音都变了:“皖皖,你过敏了!”
接诊的医生都认识纪皖了,看着病历训斥着:“你这姑娘怎么回事,自己的体质知道不?酒精过敏,你这接二连三的不是给我们增加工作量吗?这张脸是不打算要了吗?”
“我的错。”贺予涵诚恳地道歉。
“幸好这次不严重,”医生的口气稍微松了松,刷刷刷地大笔一挥写上了几个字符,“以后不能碰酒,连酒沫子都不能碰。”
这怎么能想到连唾液里的酒精都能让纪皖起疹子啊。
贺予涵在心里腹诽。
出了医院,纪皖一直忍着的笑终于憋不住了,一直笑到了家里,贺予涵悻然,不过也不敢再亲了,幸好两个人已经心意相通了,纪皖的卧室就没了用武之地,两个人一起睡在了主卧里,相拥而眠,渡过了一个宁静的夜晚。
周末的时候,纪皖脸上的红疹就退得差不多了,两个人一起去看了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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