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成梁却不屑道:“呸,那说明你治下就没好官,干我何事?”
“混蛋,说谁呢?我看你是找打了啊!”
“说的就是你,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就应该检讨检讨!”
“嘿,小子,我看你是皮痒了不成?看打!”
“就你?十个我都不放在眼里!有本事咱俩练练?”
“好啊,练练就练练,让我看看你这些年是不是光长嘴皮子不长本事..........”
于是,在外面的管家就听到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他也不去理会,以前这样的事多了。自从来到杭州,大公子很久没这么痛快过了,打打也好!
邹进失魂落魄地走出刺史府,驻步抬头看了眼金光闪闪的大字,突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现在十分庆幸自己能守住本分,这些年虽然也做过不少暗底下的交易,但却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要不是如此,今日怕是走不出这刺史府了!
随即就一阵苦涩!
姬氏,好畤姬氏,怎么会是那家?
成,郕,姬氏!
当这三个姓氏出现在他脑海里顿时就明白了什么。当初姬氏分家的时候可是引起不少波澜,自古都嫌自家不够强大,但这位倒好,正是家族发展的高速时期,却毅然决然地分家了,还分的那么彻底!
当初不少人都准备看姬氏的笑话,但当一段时间过去,众人才发现,姬氏还是原来的姬氏,虽然不在抱团,但影响力却与日俱增。
没了皇帝的忌惮,现在更是无所顾忌。
大唐各地遍地开花,就听说域外都有不少姬氏族人安家落户,连草原上都去了十几家。
只是让人疑惑的事,明明那么多人,但却很少见到他们。但现在他全明白了,不是见不到,而是就算你见到了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就像这成梁,要是知道他姓姬,杭州不知多少人都要上杆子巴结,谁还敢去得罪?
想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外甥他就恨的牙痒痒,要不是那混蛋自己会成这样?
不知不觉中就回到了家里,但还不等他说什么,就看到自己管家跑了过来急忙说道:“老爷不好了!”
邹进一听脸都黑了,什么叫老爷不好了?
“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我那姐姐又来了不成?”
管家说道:“不是,是周家,周家的大公子来了,说是来拜会您的。”
“什么周家?说清楚,到底是那个周家?”
邹进眉头一皱,训斥道。心想是不是自己往日太过放纵了?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
“好我的老爷啊,还能是那个周家?在江东地界,除了那家还能有谁?”
“你是说义兴周氏?”
邹进大惊道。
“是啊老爷,就在您刚离去不久,周家大公子就来,这会儿正在里面等着呢!”
这下邹进不敢耽搁了,连忙朝里面走去。
“公子,这邹家也太不把你当回事了,这都多长时间了,竟然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此时邹家客厅内,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正背对着门口看着中堂一副字画,要是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阎立本的真迹,只是不知道这邹家怎么得来的?
“耐心,要有耐心,我们之前并没有送上拜帖,人家有事不在也很正常。无碍的,无碍的。”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邹进急忙走了进来。当看到客厅的青年时,短时笑道:“原来是贤侄啊,方才老夫去秦刺史府上有事,让贤侄久等,实在不该,实在不该啊!”
“来人,上最好的茶!”
听到邹进这么说,青年莞尔一笑,拱手道:“周玉见过世叔!”
“哎哎哎,贤侄这就见外了,当初老夫在你祖父门下求学,那时候还见过你呢,算起来也算是自己人,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周玉只是笑了笑,但该有的礼数却一点不缺。作为义兴周氏的嫡长子,自小就接受严格的教育,教养方面更是无可挑剔!
“叔父不必忙活了,小侄也是刚来杭州办点事,今日来访是有要事请教,说完小侄就走!”
邹进闻言眉头一皱,但又很快舒开,笑道:“贤侄有事请说,只要是老夫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如此就多谢叔父了!”
周瑜沉吟片刻,道:“叔父可听说过姬梁这个人的名字?小侄听说他落户杭州,但小侄人生地不熟,实在无从寻找,于是就想到了叔父。”
“要是方便的话,还请叔父帮忙寻找下,小侄感激不尽!”
说完就躬身一礼,但对面的邹进去呆若木鸡,一时间气氛竟然尴尬起来!